對於市長楊遠念扔過來的裝備,市委書記梁河還是很心動的。
市長楊遠念在鶴洲經營多年,在人脈和信息麵上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隻是他才能有限,不能把自己的優勢放大,他和何建新實際相差不大,隻是他比何建新更謹慎,沒有何建新如此狂妄、肆意妄為。
對於市委書記梁河的話,楊遠念無奈的笑了笑。
“我也算是後知後覺,直到省紀委胡書記加大範圍,才猛然驚醒。
當初地委書記何建新出事,省紀委胡書記親自出馬的時候,我就應該想明白。
但是都是在想著,怎麼上書記那個位置,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他的。
如此重大的事件,當時的省委應該對鶴洲地委沒有任何信任,結果我們還在想著如何瓜分果實。
要是我當時開始自救,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我算是給其他的人當一個經驗教訓。”
當時都是當成一個普通的地委書記出事,都想著後續的利益,看不到危險。
“像你我這般,在上邊沒有一點人脈,一切都要靠自己衡量,確實要先考慮危險。”
楊遠念甚至還不如他呢,他的老領導雖然退居二線,但是最起碼還是副部級領導,而王副省長一般的事情還是會照料自己的。
“其實到宗教局那邊也挺好,至少不用那麼忙了,有多餘的時間跟家人一起。
而且星沙市的教育也比鶴洲好,閒暇時間釣一釣魚也不錯。”
看出梁河也有意接手自己的人,楊遠念也心情放鬆不少。
他這一去,自己的政治生涯可以說再無希望,所以隻能寄望於撒下去的閒棋。
另一個就是,以前自己的部下過度給梁河,要是他們上來了,也能給自己的兒子鋪路,有些香火情。
當楊遠念走出市委書記梁河的辦公室,露出他這些天難有的笑容。
不少的人都在猜測,市長和書記達成什麼交易。
對於換市長的事情,東陵縣這邊陳平波其實比市委書記梁河知道的還早。
張宏和他聊天的時候,故意繞彎告訴了他,陳平波自然也是心領神會,不過他現在並不太在意。
現在市長和書記都是剛剛來,將是一段時間的磨合期,不會有太多時間來關注東陵縣這邊。
還有是東陵縣現在關注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鶴洲市那邊要是出什麼爛招對東陵縣,那就要被各大媒體拉出來鞭屍了,風險這麼大的事情,鶴洲市委自然會權衡利弊。
這次下來是省長的人,這個是當初省委五人小組商量出來的結果。
現在不過是執行當初的決定罷了,早就分配好了。
“書記,服務大廳的事情真是.......
關於趙蘭的事情,我覺得調回原單位也不大好,反而給原單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我想把她調到長活鄉去,那邊不是年年說乾部不夠,沒有人願意去嗎。
趙蘭同誌也是組織裡比較年輕的領導乾部,也很有自己的見解,她去當副鎮長一定會發揮好帶領老百姓致富的作用。”
長活鄉是整個東陵縣最貧困的鄉之一,現在的鄉政府還在村裡邊辦公。
縣長朱培培也是被氣壞了,書記來了一個燕京大部委領導學長,結果趙蘭就這麼直接給她拉一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