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甫,改日我請你飲宴。”一旁的甄儼識趣說道。
行告彆禮的他,卻被袁彬一把拽住。
“既然今日相遇,不如痛飲一番。”
“孟德豈會少你一杯酒水?”
他看向曹操,問道:“對也不對?”
“對對對!”曹操捋著長髯豪邁道:
“俊甫所言甚是!”
“一壺濁酒喜相逢,你我幾人今日有緣相遇,定當不醉不歸!”
“今夜,我曹孟德請客,我等共飲之!”
豪邁的話語觸動一旁站立等候的袁紹。
“哼!”
麵色變得更冷兩分,好似怨婦一般袁紹問道:
“孟德今日不是請吾赴宴?”
“現怎邀請他人?”
“這酒宴到底是請我袁本初,還是宴請他人?”
滿是質問和酸氣的話語,讓回頭的曹操恍然大悟。
同為袁氏子弟,但卻不和!
甚至擺至明麵。
向來熟知袁紹為人小肚雞腸,曹操兩眼一轉,開口說道:
“今日酒宴當然是為本初準備,但是……”
他兩手一攤,故作為難道:“剛剛鄭大師要求俊甫替代前去飲宴。”
“某不敢不從。”
“不過,我卻可以去跟鄭大師說,本初不願聽從鄭大師的吩咐。”
袁紹臉色一片鐵青,連忙道:“在下可沒有這般意思!”
“那就是同意嘍?”曹操詭詐一笑,隨後走向袁紹。
踮起腳尖,張開手臂攬住好友肩膀,他壓低聲音,用細弱蚊蠅的微聲說道:
“讓那小子跟咱去飲宴,等會輪番灌之,使其酩酊大醉出醜。”
“隨後傳遍洛陽,可破對方才名。”
袁紹目光大亮,按捺心底浮現的興奮。
他暗中構思,定要在其中大加手腳作局。
給酒醉的袁家小子安上一個醉闖婦人房的名聲。
從而廣為傳播,汙其名聲。
到時候,縱有才名又如何?
吱嘎!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府門前。
“吾聽聞孟德今日備宴,可有我袁公路之席?”
略帶輕佻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袁彬看去,馬車窗簾挑起,一道臉色略微晃白的麵容露出。
“唔!”
環視一圈的眼神落在袁彬身上,袁術眼中帶著驚詫,又帶著羨慕。
“這位便是彭城袁氏一脈的堂弟吧?”
他開口詢問。
“正是在下。”袁彬拱手作禮,不卑不亢回道:“就過公路堂哥。”
“不錯。”挑著馬車窗簾的袁術頷首致意。
“不愧是我袁氏一脈的子弟,這般俊朗的麵相和偉岸身姿,血脈絕對正統。”
“不像某些人……”
聲音突然變得陰陽怪氣,袁術眼神瞥向另外一處,說道:
“身為袁家奴仆而不自知。”
“以為過繼之後便可以獨掌一脈。”
“著實想多。”
“無論什麼時候,庶子就是庶子,永遠都是我袁氏家奴。”
袁紹被氣到渾身發顫。
兩隻鼻孔猛睜,朝外不斷噴發熱氣。
他沉聲反擊道:“某些人雖為嫡子,但卻不學無術。”
“無論人品還是才華,亦或是德行,皆為下品。”
“而且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