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紙筆來。”
袁彬也個含糊，直截了當回應。
閣倌喜出望外，“快快快！”
她連忙招手道：“沒聽到袁公子吩咐嗎？”
“趕緊拿紙筆來！”
“膽敢怠慢袁公子，彆說老娘不放過你們。”
“主家更是要把你們大卸八塊！”
大堂中的奴仆快速行動。
短暫時間便準備好桌案和筆墨紙硯。
大堂裡的一眾客人們圍觀，把不大的桌案圍個水泄不通。
攬著歌姬的郭嘉在場環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回到袁彬身上若有所思。
【曆史脈絡】詞條在係統中閃動。
袁彬選擇李白的一首詩，用狂草寫下。
龍飛鳳舞的字體在紙張上流淌而出。
好似一瀉千裡般極其瀟灑俊逸。
玉液酒，金笸籮，吳姬十五細馬馱。
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玳瑁筵中懷裡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書寫完畢，袁彬甩手一放，毛筆哢噠一聲落回硯台上。
大堂中鴉雀無聲。
人們麵麵相覷。
即使幾個飽讀詩書的遼東世家子弟，也是一臉茫然。
紙張上的字跡在他們看來極其飄逸，但卻看不懂！
偶爾幾個字能夠辨認，但也極為勉強。
“袁兄這般字體，著實有些超脫。”
郭嘉似笑非笑的話語打破空間中的寂靜。
“對對對！”僵在桌案旁的閣倌連忙附和：“確實超脫。”
“是奴家等俗人無法看透的美！”
四周的人們同樣出聲附和。
“袁公子文采超然，所寫詩句必然是傳世之作，根本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夠窺探之深！”
“那可不咋地！人家袁公子寫出這樣狂放的字體，絕對是豪情萬丈之作，咱這般凡夫俗子，怎能看懂其中奧妙？”
各種讚歎的話語聲此起彼伏，讓原本寂靜的大堂又恢複從前的熱鬨。
人群中郭嘉輕笑搖頭：“果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自會有人前來辯經。”
他的目光落向身旁的袁彬，“袁兄現在身處文壇，便已經登上這樣的高度。”
“不過……”
他話鋒一轉，指著桌上墨跡尚未乾涸的紙張詢問：
“袁兄，此詩全貌到底為何？”
“能否為我等解答一番？”
“偶遇這般豪邁文字，誰人不想一探究竟？”
“對對對！”圍觀的人們連聲附和。
“懇請袁公子解答！”
“我等想要得知詩句！更想知道如此字體的名稱！”
袁彬環視一圈，麵帶笑容把原文朗誦而出。
詩句中勾勒出的吳姬，仿佛躍然於每個人腦海之中。
使得所有人想要一親芳澤。
“芙蓉帳底奈君何……”郭嘉略微沉吟，臉上原本輕佻的笑容更深幾分。
“袁兄，沒想到你也可以寫出這般風流詩句。”
“果然，風流與才子結合，才是世間常態！”
他的話語引得四周人們附和。
各種叫好聲，解讀聲此起彼伏。
但所有人卻沒有看到，郭嘉眼底浮現的一抹深意。
在他看來，袁彬故意作出這首詩，必然大有深意。
仿佛故意暴露自己貪戀美色的缺點，讓世人對此津津樂道。
反而會忽視對方其他方麵的能力。
袁彬帶著郭嘉走出閣門，在一眾歡送聲中離去。
登上郭嘉的馬車，兩人相對而坐。
歌姬跪坐侍奉在旁，在馬車狹小的空間中大氣不敢出。
袁彬在腦海裡打開係統，查看郭嘉詞條。
【寒窗十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