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武將注視下,太史慈極為失落繼續說道:
“那些氏族會借機讓不參加祭祀活動的家庭過不下去。”
“從各個方麵打擊。”
“從而使得整個家庭無論男女老少,都會遭到來自其他百姓的蔑視。”
“氏族會等待機會,利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徹底搞垮已經不堪霸淩的家庭。”
“男的收進農莊中種地。”
“女的收為奴婢。”
“至於老的和少的,便是讓其自生自滅。”
“甚至突然消失,讓其他人再也沒有見過……”
他越訴說情緒越是低沉。
不大的柴房中變得更為壓抑。
“你怎知道如此清楚?”
管亥難以置信詢問。
太史慈回道:“某也是青州人。”
“那些無良氏族都乾過什麼,自然知曉。”
“雖然東萊城偏遠,但關於祭祀亂象的事情卻一點不少。”
“而且還比北海城更甚。”
“東萊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
他拉長聲音,帶有詢問的目光看向家主。
不知道他所知曉的事情能不能在這裡說。
能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
“你這青州大漢怎說個事情如此墨跡?!”
張飛斥道:“有啥不好說的!”
“有咱家主在,什麼事情都能搞定!”
“不要怕!大膽地說!”
其他武將也紛紛表態,讓太史慈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管亥仔細觀看。
等待的他從柴房中的氣氛感受到不一樣的一麵。
眼前那個在火光下踱步的年輕武將。
與他從前見過的朝廷官員截然不同。
無論從氣質上還是現在打探青州祭祀情況的行動上,都有著翻天覆地一般的不同。
這讓管亥心底思緒亂飛。
“不是子義磨蹭,而是其中必有一些難言之處。”
袁彬開口。
他看向太史慈,隨後饒有深意的說道:
“東來那麵是不是尚學的風氣較高?”
太史慈目光大亮!
家主懂得他欲言又止的意思!
“是的!”他用力點頭。
袁彬在其他人思索的表情中說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說。”
“無非就是東萊的氏族利用甚至聯合孔家,以祭祀以及尚學的由頭建立各種孔廟。”
“隨後大起各種祭祀活動。”
“利用所謂祭奠聖人的方式斂財。”
“如果猜測的不錯,還會利用尚學的事情難為各家各戶。”
“使得普通百姓不得不參與各種祭祀活動。”
“耗費巨大錢糧不說,也把家中為數不多的收入全盤砸入其中。”
“使得百姓不堪重負。”
“而那些暗中搞事的人,還可以趁機收攏百姓的土地。”
“完成他們一直想要的土地兼並。”
太史慈連連點頭。
好似撥浪鼓一般停不下來。
“這幫狗東西!”張飛暴跳如雷。
“其他的事情一乾一個不吱聲。”
“黃巾叛亂的時候他們完全阻止不了。”
“欺負百姓卻有各種花樣的辦法。”
“真他娘的不是東西!”
“翼德。”一旁的關羽提醒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張家莊乃至你張翼德本人,也算是涿縣豪強。”
“呃……”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張飛頓時氣勢一低。
兩眼滴溜溜亂轉,他立刻找到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