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黃巾渠帥張闓帶著將士正進攻縣城。
做著美夢的他們幻想攻破城池那刻,必須殺儘城中氏族。
把他們這些窮苦百姓被搜刮走的錢財和糧食,全部搶奪回來。
“進攻!”
城下張闓下達軍令。
近萬黃巾大軍對著縣城猛攻。
本就沒有多少守軍的縣城搖搖欲墜。
“渠帥!不好了!”
一個黃巾親兵匆匆跑回。
“不好個屁!”張闓一腳踢去。
他指著城頭吼道:
“咱們好的很!”
“看看那城牆上的守軍,馬上便要崩塌。”
“給老子把不好那個詞吞回去!”
“再敢亂言,先斬你那狗頭!”
“咕嚕!”黃巾親兵吞咽一口唾沫,隨後變換話語稟報:
“渠帥。”
“從青州那麵有潰逃的黃巾士卒跑來。”
“恩?”目光猛的從城頭上收回,張闓臉上興奮的表情一滯。
“青州?”
“潰逃?”
他微微皺眉:“青州那麵情況不是好的很嗎?”
“之前還派人前來訴說圍困北海城,不日便會攻破。”
“怎麼突然有潰兵逃來?”
他滿臉不解,摩挲下巴揚眉猜測:
“青州那麵十萬黃巾大軍,怎麼可能失敗?”
“是不是那些黃巾士卒恐懼進攻城池戰鬥,所以才從青州跑了。”
“呃……不是。”黃巾親兵連忙回道:
“渠帥,根據小人詢問,據說有極其強大的官軍憑借區區兩三千官兵,一戰擊敗青州十萬黃巾。”
“啥呀?!”張闓當場跳腳。
兩眼猛睜的他一把拽起親兵的領口。
滴溜對方到近前,他瞪著眼睛吼道:
“你他娘的再給老子說一遍?!”
“官軍多少人?”
“幾戰打敗青州黃巾?”
“兩……兩三千,一……一戰。”被領口勒緊的黃巾親兵斷斷續續說道。
啪唧!
張闓手上力道一鬆,黃巾士卒跌落在地。
“那……那是什麼戰力?”
失神的張闓喃喃自語。
“兩三千……打十萬。”
“一戰擊潰……”
“咕嚕!”
用力吞咽一口唾沫,張闓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漏跳一拍。
來自情緒上的波動使得他整個人仿佛回到之前最為寒冷的一個冬天。
寒風刺骨!
他仰頭朝城牆上望去。
“十萬黃巾無法抵抗三千官軍進攻,那我等區區不到萬人,還有老幼婦孺。”
“怎可能抵抗後續將會前來的官軍?”
他越想越苦澀。
“渠帥!”黃巾親兵建議道:
“您要快些做決斷啊!”
“青州距離那麼近,潰兵又在路上不知道耽擱多少時日。”
“估計留給我等的時間絕不會太多……”
張闓麵色一正,一番思索後他立刻下令。
“傳本渠帥軍令!”
“停止進攻縣城!”
“另外,把那個軟禁在軍中的徐州官員給本帥帶上來……啊不!本帥親自去請!”
沒有任何猶豫,張闓快速下達各項軍令。
短暫時間,進攻城池的迅猛攻勢便徹底停下。
城牆上,已經快要脫力的官吏和官兵不敢相信黃巾居然在最後時刻突然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