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旁,來福客棧,秦浩收好金蘭譜,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夜,儘去疲憊,隻感覺神清氣爽,
換上新買的長衫,作戰服裝進包裡,坐在榻上算著剩下的開元通寶,不禁琢磨起來。住宿和衣物都如此貴嗎?
都說長安居,大不易,誠不欺我啊,這剩下的錢也挺不了多少時日啊,得有個收入的來源才行。
站起身走到水盆前想洗把臉好下樓用餐,看著水盆裡的倒影,秦浩才驚奇的發現了不對,自己的容貌怎麼說呢?
感覺自己的皮膚年輕了些,長相感覺有些微的改變,變了什麼自己又說不清,不過看著倒是剛毅英俊,難道這是我的新身份的樣子嗎?
秦浩還在想昨日縣衙裡劉錢的事,突然聽到了外麵嘈雜的喝罵聲,趕緊擦了擦臉,邁步走出房門,挨著扶梯看向樓下。
隻見一位老漢將一個瘦弱的小女娃護在身後,正苦苦哀求一位看著打扮富貴的男子,
那男子卻不依不饒說弄臟了他的衣衫,必須做出賠償,否則就見官。
秦浩一見就想起了小說中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場景,但又想到初來乍到,不知道那男子的底細,沒有貿然出聲,
緩緩走下樓梯,靜靜站在小女娃的側邊默默看著事態的發展。
那老漢跪在地上對那男子懇求:“求求郎君看在小老兒已年邁的份上,便饒過小孫女吧,
我們已兩日未進食,走路未行得穩,碰到了郎君,小老兒給你跪下磕頭了。”說罷,竟直接磕起頭來,不幾下便滲了血。
那男子視若無睹,也不理那小女娃的哭聲:“讓這小娘子賠我衣衫,要麼就到我府上做丫鬟,否則此事必不能善了。
你們打聽打聽,我方三爺在這一片兒的名聲,說到做到,彆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真見了官,你們就是想求我也沒用了。衣服照賠,人還得挨板子,你們可想清楚了。”
秦浩聽到此處,問了問身邊的看客,了解此人不是什麼曆史人物,就是個胡作非為的地痞,穿得人模狗樣的還怪唬人的。
於是上前冷冷的說了一句:“殺人不過頭點地,一位能做你阿翁的人給你跪下磕頭認錯,我真怕你會折壽,
況且隻是碰到了你一下,你身強力壯的難不成受了內傷?難道你不知?
衣汙可浣,心穢難清。”說完一把拽過小女娃,拉到身後。
那男人愣了愣,扭頭看向出聲的秦浩,“你要為他們出頭?不知你是什麼身份?”
秦浩也不答他,拉著小女娃快步走到老漢身旁,扶起老漢道:“老丈,起來吧,這麼一點兒事用不著如此大禮道歉,
咱們大唐最重孝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受您老的叩拜。”老丈唯唯諾諾的應著,不敢言語,隻是看著身邊的孫女掉眼淚。
男人見狀,氣極反笑道:“今天你要不劃出個道來,某必不罷休。”說著擼起袖子衝秦浩揮了揮拳頭。
秦浩也不言語,附耳對老漢言語了幾句,又把小女娃送到老漢手中,
然後走到男子麵前,說道:“見官也不必了,畢竟縣令大人是我兄弟,怕你不服判決,
你既衣衫臟了,洗淨就是了,也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你還待怎地?”
那男子一聽,心裡嘀咕起來,新來的縣令和他是兄弟?那要不就給他點麵子?
但是總得給些賠償自己才有麵子不是?於是道:“既然不見官,那就賠償吧,我這衣衫是五貫錢買的,拿錢來,就罷休。”
秦浩笑道:“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衫,你就要人家賠償你整件的錢,你是打算把衣衫當眾脫下來賣給人家嗎?”
男子不耐煩道:“那當如何?”
秦浩笑道:“人家碰臟了你的衣衫,你就要人家賠一整件,也不是不行,那先給老丈磕幾個頭還回來再說其他。”
男子有點懵,道:“你到底是何意?”
秦浩斜眼瞄了男人一下,“不就是臟了?洗淨即可,如此而已。”
男子怒極,上前揮起拳頭就打向秦浩,秦浩不閃不避,左手快速伸出,一把扣住對方的拳頭,右拳快速揮出,停在對方的麵前,
男子嚇了一跳,手疼得厲害,也知碰上硬茬了,語氣立馬溫和道:“兄台,有話好說,先鬆開,總之是我吃虧了,我總得要些補償吧?”
秦浩鬆了鬆力,嗤笑道:“初始如果你這般說,索要合理的賠償無可厚非,然則你索要人家孫女在先,又逼老丈磕頭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