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伯。劉伯。大郎。大郎啊。額滴神呀。”
門外傳來王朝馬軍那幾乎喊破了喉嚨的聲音,卻無人應答,兩人站在門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王朝心裡一猜,就知道大家肯定都到堂屋吃飯去了,也隻有大郎家會這樣,連個守門的人都不留。
秦浩的耳力極為驚人,突然一伸手,止住了眾人的說笑聲,然後側耳仔細聽了聽,
“劉伯,門外好像有人在叫門。”
眾人聞言,都紛紛側著耳朵聽,啥都沒聽見,可他們都不太相信少爺有順風耳的本事,
武曌也覺得好奇,盯著秦浩一直看,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判斷。
劉伯聽到少爺的話,立馬站起身來,晃悠悠地向前院走去,酒勁有點大啊。
順著門縫往外一看,頓時樂了,心中不禁感歎少爺的聽力果然信得過。
王朝馬軍看見劉伯打開大門,那表情就仿佛見到了親爹一樣。
進了門來,王朝忙不迭地問道:“劉伯,大郎在堂屋嗎?”
劉伯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恩,快去吧,正吃著呢,今天有大餐哦。”
二人連忙幫劉伯關好大門,然後一左一右拉著劉伯的老胳膊,迫不及待地快步往裡走。
一進堂屋,就看見這滿滿一屋子人正在大快朵頤,瞬間馬軍的眼睛就直了,這場景他可從未見過,感覺比抓盜賊還刺激。
張龍趙虎衝著馬軍擠眉弄眼的,嘴裡還不停地嚼著食物。
王朝倒是稍微有了些抵抗力,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郎,今日我們與縣衙都交接完畢了,縣尊也知曉了大郎的封賞,
他替大郎高興著呢,也沒阻攔我二人來投奔大郎。不過縣尊說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禮物慶賀大郎,心裡非常懊惱。”
秦浩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兄弟的感情不談什麼禮物不禮物的,改天讓他請個客就是了。
你們也快坐下,等等,還是先去洗漱一下,這是家裡的規矩,要乾乾淨淨的,快去吧。”
張龍笑著起身,領著二人去前院洗了把臉,然後又一起回到堂屋坐下。
馬軍那眼睛自打進屋後就好像失去了眨的功能,一直盯著滿桌的美食。
秦浩見狀,忍不住笑道:“馬軍,你自己想好了嗎?還想不想知道食銀是多少呀?”
馬軍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浩見狀,臉色一正,說道:“你問的這個問題是很正常的,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有家要養。
我之所以沒有和張龍趙虎說月錢,就是因為封賞還沒下來,地位不夠很多事都不太好安排,
這不,封賞到了,你們也到了,正好一起給你們說下。”
王朝對著馬軍皺了下眉,馬軍聽話的止住了饞意,望著秦浩。
眾人聽少爺有話要說,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打聽過,五品官一個月的祿米大概是三百鬥左右,大概一千五百文,算上職分田等收入,一個月下來約在兩貫,
你們四個漢子,暫定每月保底一貫,銀錢還是米麵自選,其他的再說。”
四人嗷了一聲,都欣喜不已,看看,從一個衙役一下子就向五品官看齊了,大郎這眼界高得嚇人。
眾女也都眼冒星星的望著少爺,小心肝,哦,是小心臟嘭嘭的跳得飛快。
秦浩望著三女道:“你們保底五百文,不過安排了外麵的事後,另有做事的工錢,每月也都不低。”
三女頓時熱血沸騰,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武曌斜眼看著秦浩,好奇這個男人為何如此大方,管家不是這麼管的呀。
正好對上了秦浩望過來的雙眼,忙低下頭,假裝喝著茶。
秦浩也不戳破武曌的小心思,想了想道:“武娘子我不好說為家裡做其他事,單做先生,每月拿兩貫。”
武曌聽到此話也一下抬起頭,瞬間覺得宮中也不咋地啊,
小心翼翼的,累死累活的,得的絹帛、肉米、果品算下來價值也就一貫那樣子,
沒想到隻當個先生,公子都直接給加了一倍,誰不想多些銀錢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呢,先前秦浩的勸慰都沒這月錢頂用。
秦浩看著一言不發的秦忠道:“你先與眾女一樣的月錢,錢直接給你老娘管著,你好好表現了之後再說。”
秦忠鄭重回道:“謝少爺,秦忠定不辜負少爺期望。”
大丫在旁弱弱的插話道:“少爺,我不要月錢,我跟著少爺就行。”
秦浩戲謔道:“大丫有了製衣店的活了,家裡來得最早,要幫少爺忙活好家裡的瑣碎之事,月錢六百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