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顯德殿。李承乾正在發著脾氣,書案上亂成一片,
紇乾承基麵對著太子的怒火,無可奈何,跪服在地,心中也大感意外,
沒想到秦浩幾人居然能抵擋住近二十人的刺殺,另外是哪裡走漏了風聲,會有人給萬年縣衙報信,
此刻不應該立刻查找消息來源嗎?光對我發火有什麼用,唉。
作為太子的手下,紇乾承基有苦難言,太子籠絡人的手段太差,又剛愎自用,刺殺是下下策,一旦事敗則風險巨大,
此次還是自己當機立斷,殺掉了聯絡之人,割斷線索,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陛下即使有疑,亦會因為沒有證據而就此作罷,隻是對太子的印象會越來越差,
這絕不是好兆頭,正應收斂心性,讓陛下有所改觀才是當務之急。
李承乾罵累了,狠狠的踹了紇乾承基一腳,嘴裡還在喘著氣不斷說著廢物。
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幽幽開口:“暫時先不要出手了,父皇已有所懷疑,派人來打探我最近在做什麼,
此人頗為可恨,一個小小的縣子居然敢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早晚要他好看。”
站起身形,拍打了下衣物:“你先下去吧,關注此子,再有什麼對本太子不利的舉動及時上報,另外盯緊四皇子的一舉一動,下去吧。”
紇乾承基低著頭退了出去,邊走邊歎氣,迎麵遇到了前來麵見太子的張思政,
聽著對方嘲諷的話語,紇乾承基也反唇相譏:“我之今日,你之明日,有甚可笑之處,如不能同心協力,萬事皆不可成,哼。”說完拂袖離去。
張思政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以前你不是得寵嗎?現在也讓你嘗嘗失寵的滋味。
不多時,李承乾帶人出了東宮,前往太極宮立政殿,打算到母後那裡打探下父皇的態度。
太極宮立政殿,長樂無聊極了,幾日不見秦浩來探望自己了,心中已經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幾日母後又不讓自己去參加詩會,隻能每日靠著情詩入睡,靠著漫畫度日,
李治依偎在長孫身旁,與母後說著些宮中的有趣的事,不時的望向大姐看著的那本小人書,
之前向大姐索要一觀,哪知平時特彆疼愛自己的大姐居然拒絕了,
這讓李治頗感失望,就開始磨著長孫,想讓長孫借過來再轉給自己瞧上一瞧。
長孫哪能不知道這個小家夥的歪心思,但是為了隱瞞長樂秦浩被刺一事,不想讓長樂與李治接觸過多,等二郎消了火之後再說。
一邊轉移話題,讓李治給自己再講講其他有趣的事,一邊衝長樂揮了揮手,示意去到偏殿中獨自去看。
哪知長樂看得認真,壓根沒有看到長孫的動作。
李治見母後這是不打算幫自己了,眼珠一轉,噘著嘴,語氣滿是酸溜溜,
“母後,大姐是不是在看母後編寫的《女則》,大姐可真用功啊,母後啥時候也給稚奴編一本看唄。”
長樂這下聽明白了,感情這小子在使壞,將書收進懷裡,
“我這就回房去看《女則》,稚奴,你長大了,現在一點都不乖了。”說完轉身就往偏殿行去。
李治這下急了,忙跑過去拉住大姐的衣袖哀求:“大姐,你一向對稚奴最好了,為何那本叫作漫畫的小冊子就不能稚奴看看呢?我知道那是秦縣子送給你的,我不會弄壞的。”
長樂臉一紅,嗔道:“什麼秦縣子送我的,不許胡說,是送給母後和我的,我們生病時打發時間用的,你看了無益,去玩吧。”
李治見花招沒用急了,脫口而出:“秦縣子被刺......”
“稚奴住口。”長孫連忙打斷李治的話,“麗質,彆聽稚奴亂講,小孩子又編瞎話哄你的書呢,去吧。”
長樂哪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一時有些心亂,他聽清了稚奴的話,他知道公子的事,
心思一轉說道:“母後,兒臣晚些再看女則,現在想去花園裡走走。”
長孫想了想,隻要遠離李治就行,點了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