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政跪在床前,聲淚俱下:“殿下,屬下沒有說任何對殿下不利的話,隻是他們一看到屬下是殿下的人,就……”
李承乾被氣笑了:“你被孤關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想明白?父皇把你還給孤,你覺得孤應該如何處置你?”
張思政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惶恐和哀求:“殿下,屬下真的沒有背叛您!屬下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李承乾眼神一冷,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李君羨所說的奉命行事。哼,你奉誰的命?如今連父皇都知道了,這就是你的忠心?孤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張思政身子一顫,急忙辯解:“殿下,屬下被抓的一刻,他們就已經猜到了一半,畢竟屬下是殿下的人呐……”
李承乾立馬打斷,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你被抓孤不怪你,隻是沒想到你會把孤也牽扯進去!”
張思政額頭滲出冷汗,聲音顫抖:“殿下,屬下猜到是陛下在查,否則李君羨不會親自出馬,
如實說或許才是正確的,求殿下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屬下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李承乾沉默片刻,眼神漸漸變得深邃:“你雖然貪財,但對孤來說尚算得力,
如今真跡也陰差陽錯的到了父皇手中,也未深究,孤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但你必須明白,孤不會再輕易相信你。這次,你若再讓孤失望,休怪孤無情。”
張思政如蒙大赦,急忙叩首:“謝殿下!屬下必當竭儘全力,絕不再讓殿下失望!”
“魏王最近在暗中招攬人才,你去暗中查下那些人把柄,記錄下來,把所有細節都給孤打聽清楚。若能立此大功,孤自然不會虧待你。”
“屬下明白!殿下放心,屬下定不負殿下所托!”
李承乾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幾分陰冷:“孤給你這個任務,不是讓你去勒索。若你再貪圖那點錢財,那就說明你命該如此。”
“屬下明白,殿下放心,屬下定會小心行事。”
“去吧,孤等著你的好消息。”
大帳之中,四人收到了唐儉傳來的旨意,有些頭疼,圍坐一起商量著對策。
李積有些擔憂:“大總管,若是唐儉與頡利談判成功,我們此次北征豈不是要前功儘棄?
高甑生附和:“頡利在漠北人數尚多,勢力不可小覷,如其穿過浩瀚沙漠,逃向北方,待春天草木再生,元氣恢複,那時將更加難辦了。”
李靖眉頭緊皺,口中喃喃:“逃?再生?我好像懂陛下的意思了。”
站起身道:“以陛下的英明,怎麼可能放虎歸山,讓其東山再起呢?
如今派唐儉就是拖兵之計,防止頡利繼續北逃,以此來給我們爭取時間。
而為了不讓唐儉露怯,這才讓唐儉向我們傳達休兵的命令,而非直接給我們下旨。
因為兵力有限況路途遙遠,陛下這是將選擇權交給了我等。”
李積微微頷首:“確有道理,可這畢竟是猜測!雖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沒有陛下的手敕,擅動兵馬,等同謀反啊!”
“如果平定草原十八部也算是謀反的話,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況且我還有一枚重要的棋子可用,來人,傳秦浩來大帳議事。”
一聽秦浩的名字,李積頓時明白了李靖的用意:“大總管,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正則這回可是想要立大功的,可彆給搞成功過相抵了,那還不得恨你一輩子,哈哈哈。”
張公瑾微微歎氣:“大總管這是要效仿韓信破齊,隻是如此行事,那唐儉的處境可就堪憂了。”
李靖當機立斷:“一個鴻臚寺卿,為了大唐的霸業,若有不測,也是死得其所。”
秦浩進入帳中,見氣氛凝重,也不玩笑:“大總管,末將來了。”
李靖臉帶微笑:“正則啊,不用那麼嚴肅,我們經過商討,決定繼續進兵,老夫決定讓你擔任先鋒。”
秦浩不以為然:“這不都事先說好的嗎?我肯定沒意見啊,不過不是有旨意暫時休兵的嗎?
怎麼?陛下又反悔了?還是大總管想偷偷的進兵啊?”
李積呼出一口氣:“正則,若沒有陛下的手敕,你敢不敢?”
秦浩心中了然:“搞了半天就這事啊,其實我也猜不出陛下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嘛,能抓住頡利總是好的,到時陛下絕對高興就是了,什麼時候出發?”
李靖開口道:“我率精銳騎兵一萬,攜二十日糧草,奔襲鐵山。
懋功還是老辦法,滑雪步行早到磧口埋伏,隻需阻其退路,屆時你我合圍,生擒頡利。”
蔡國公府,杜如晦回到府中,深感身體有些吃不消,崔氏連忙讓仆人將老爺攙扶進房中休息。
想著李世民最後模棱兩可的說詞,杜如晦還是覺得心中不安,唯恐功虧一簣。
“老爺,蒲州有書信過來。上麵有都督的印章,妾身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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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靠在榻上,點了點頭,接過崔氏遞來的書信,有些疑惑。
獨孤開遠這是頭一次以書信的方式與自己聯絡,其實還是有些忌諱的。
拆開信封,展開一看,杜如晦頓時胸口起伏,喘息加快,繼而咳嗽不止。
崔氏嚇了一跳,連忙取過茶水,杜如晦一把推開,茶水灑了崔氏一身。
“老爺啊,這到底發生了何事,能讓老爺生這麼大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