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走進杜府的大門,杜構眼睛通紅的迎接秦浩和武曌,嘴唇哆嗦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秦浩拍了拍杜構的肩膀以示安慰:“文建兄,還請節哀啊,如今東突厥已滅,杜相的願望也算實現了。
隻是可惜我學藝不精,不能為杜相多續幾年壽命,唉。”
杜構瞬間崩潰,大哭出聲:“正則,我好悔,我好悔,當初全然不懂正則的苦心,
是杜荷那個王八蛋,是他把父親氣死的,嗚嗚嗚。”
秦浩一愣,神色鄭重,連忙拉著杜構來到角落:“文建兄,你細細道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構止住哭聲,抽泣回道:“父親病情本已大好,隻是最近有些勞累,稍有咳嗽,並無什麼不妥。
那日蒲州送來書信,信中說杜荷酒後奸汙了一麵館女子,父親聞聽消息當時便氣血攻心,隻與母親說了幾句話便氣絕了。
我好恨好恨呀,當時就不應該求母親把這混蛋留在蒲州,就應該送得遠遠的,讓他死在東突厥多好,嗚嗚嗚。”
秦浩又是一頓安慰:“文建兄,你等等啊,你剛才說杜荷奸汙一位女子?”杜建抽泣著點了點頭。
“那女子是麵館的?”
杜構沒明白秦浩話中之意,開口道:“信中是如此說的。”
秦浩頓時雙手有些顫抖,我靠他老娘,不會是春蘭或者夏荷吧?
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武曌看出秦浩的不安,連忙上前詢問:“怎麼了?”
秦浩小聲急道:“趕快發出信鴿去蒲州問問,有個麵館女子被杜荷那個畜生奸汙了,把那女子一定給我看住。”
武曌也是心中一驚,“文建兄,是什麼時候的事?”
杜構沒想到重點變成了這個,猶豫道:“兩個月了,母親後來還是放心不下杜荷,也去了蒲州。”
秦浩狐疑的看了眼武曌,武曌搖頭表示不知,
秦浩這下徹底慌了神,匆匆在杜如晦的牌位前拜祭了一下,便與武曌匆匆離去。
杜構細一回想剛才二人話中的脈絡,更是氣得跺腳直跳,
難道杜荷奸汙的那女子是正則的女人,我的老天,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馬車也不坐了,秦浩將武曌抱在身前,一路狂奔回了桃源莊,
到了縣子府門前之時,孫勇一下子便感受到了駙馬的緊張。
便見秦浩抱著武曌飛身下馬,那矯健的身影把孫勇羨慕得不輕,趕緊上前牽過雪影的韁繩,
唉,年輕的時候也比不了,抱個人跳馬這真不太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長樂看見秦浩橫抱著武曌跑進屋中,差點以為是武曌出了什麼事,
連忙把懷中的孩兒交給了嬤嬤,胡亂的將衣服往下一拉,擋住了春光。
伴隨著寶貝的哭聲,開口問道:“媚娘這是出了什麼事,彆嚇我啊?”
秦浩一愣,這才想起武曌還被自己抱在懷中,連忙把武曌往床上一丟,語氣急切,
“麗質,最近一段時間可有蒲州的信鴿過來?”
長樂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發懵的武曌,有點莫名其妙,
你倆在我這玩呢啊,扔到我床上是幾個意思,是要大被同眠嗎?
看著兩個孩兒哭鬨個不停,長樂有些煩躁:“嬤嬤,彆讓他們哭了嘛。”
兩個嬤嬤頓時臉色羞紅,背過身去,嘻嘻索索一番,一人一個抱在胸前,還挺靈,立馬便不哭了。
秦浩有點尷尬:“咱們去書房說。”
關上房門,長樂不解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把媚娘扔我床上算怎麼回事?太不尊重我了。”
“哎呀,麗質,不是那回事,你誤會了,我著急騎馬跑回來的,媚娘坐馬車太慢,便一起帶回來了,能不能過會再說這事。”
“蒲州沒什麼事啊?你緊張什麼?”
秦浩歎了口氣:“那個杜荷案發,說是在蒲州酒後奸汙了一名麵館的女子,這麵館不就是咱們剛開的嗎?
我擔心是夏荷或者春蘭,他們兩個就在那幾州來回流動啊。”
長樂滿臉震驚:“什麼時候的事?一點沒聽說啊?”
“應該就是夏荷去的那個時間左右的事。”
長樂長呼口氣:“你能不能彆一驚一乍的,春蘭夏荷一個去的並州,一個去的代州,關蒲州什麼事,
蒲州去的是翠雲,可那邊最近都沒放來信鴿,我們也沒辦法傳消息過去呀!”
話剛說完,心中也是一驚,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好像翠雲確實很久沒傳消息來了呢。
武曌推開房門走進書房,站在長樂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要不我去趟蒲州看看是怎麼回事?”
長樂搖了搖頭,“你還是算了,你這身份跑來跑去的像什麼話。”
轉頭對秦浩道:“讓蝶舞去一趟吧,她與翠雲也熟,若,若真發生了什麼事,也好勸慰著些。”
秦浩點頭認同:“讓甲四丁十三陪她一起去。”
吃了一會,發現吸不出奶,兩個寶貝又是發出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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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嬤嬤也是辦法用儘,不見效果隻好來喊長樂,長樂無奈的攤了攤手:“媚娘去和蝶舞說一聲吧。”
坐在房中,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吃著口糧,秦浩有點眼氣。
長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坐在這我不自在,去陪媚娘吧。”
秦浩訕訕的站起身道:“成,那我去看看崔鶯鶯。”
長樂剛要說話,見秦浩快步出了屋子,歎了口氣:“望月,你去跟著駙馬瞧瞧,他要對鶯鶯做些什麼?”
望月無比為難,磨磨蹭蹭的不想去,長樂怒道:“你到底是誰的婢女?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望月哭喪著臉道:“公主,我去,駙馬不會那樣的。”
“那樣是哪樣,我說什麼了?小小年紀一天天胡思亂想個啥?”
蝶舞聽了武曌的話萬分著急,果盤都沒心思削了,恨不得立馬動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