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訕笑道:“哎呀,我這不是學的馬主管嘛,想著這麼叫顯得親切,二位莫要見怪啊。”
李鐵撇嘴:“哼,你還不夠格,叫李叔知道嗎?”
秦忠臉上一苦:“李叔,李大爺,派人吧!”
李鐵一拐一拐的走遠了,餘貴開口道:“看到沒,老李這是腿腳不行才留下的,我這手根本不當事,是特意留下來陪他,
你可彆以為是駙馬嫌棄,再說駙馬咋說的,你這個總管有事也得和我們商量著來,是不?”
秦忠不住的點頭:“知道知道,駙馬讓我們悶聲發財彆惹事,我這都是按照駙馬交待做的啊。”
“彆和我扯沒用的,孫寶那邊還沒信嗎?怎麼不見你和我們老哥倆說?”
“哦,您老問這個啊,駙馬臨走時說了,孫寶和二憨兄弟暫時還不動,看看崔家下一任啥情況。”
“那現在啥情況?”
“不好說,孫寶說崔家好像一直沒派人,好像那個崔昱臨時管事呢!那家夥被駙馬弄怕了,見我們的人都客客氣氣的。”
“行,有事提前說,彆等我問你,你去忙吧,我去找老鄭有事,
午後程小公爺和尉遲小公爺不是說要帶朋友來遊玩嗎?農家樂的價目表居然還沒做好,這不扯呢嗎?”
秦忠有些傻眼:“他們可是管駙馬叫大哥的,這樣不好吧?”
“駙馬教過我們,親兄弟明算賬,關係近可以打折,不能白吃白喝,這點規矩都不懂,我懷疑讓你當管事是不是錯了。”
“嗬嗬,沒錯沒錯。”
崔昱來到後院一處房前,推門進入,隻見屋內擺著一處牌位,點了一柱香插到了香爐中,拜了幾拜。
“老爺,崔昂死了,您彆怨我。我也是儘了力的,如今夫人和小姐都逃離了苦海,也算是小的報答了老爺的栽培之恩了。
夫人被那崔昂壞了身子,本已有死誌,還是秦駙馬的手段高,不知怎麼勸動了夫人,聽說都隨秦駙馬去了外地,
外地好啊,也無人認識,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小的現在掌管長安的產業,不打算和桃源莊再對著乾了,還是秦駙馬說得對,
合作才能共贏,更何況不合作的下場都有點慘,小的覺得太不值得,而且桃源莊做事還是頗有分寸的,希望老爺能夠理解。
回頭小的就得把這裡撤掉了,夫人小姐應該會給老爺上香的。”
嘟囔完又拜了幾拜,窗外驟起鴉啼,崔昱忽覺後頸寒意刺骨,連忙出了屋子,拍了拍胸口。
“來人,把這裡清理一下,給胡由住吧。”
孫知難一見崔昱連忙開口:“崔管家,我的小娘子不見了啊,能不能幫俺找一下?”
崔昱沒好氣道:“我上哪找去,你們又沒成親,就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你還會遇到真愛的。”
孫知難一臉惋惜:“唉,再找可就找不到這麼好看的了,對了,俺兄弟來投奔俺來了,能不能給安排個事做啊?”
崔昱歎了口氣:“就跟著你一起好了,咱們以後老老實實的跟著桃源莊後麵撿錢,沒事彆打聽他們的消息了。”
說完轉身要走,突然回頭問道:“你兄弟叫什麼?”
“哦,俺兄弟叫費米。”
“行,知道了,去吧。”邊走嘴裡邊嘀咕,這什麼爹娘能給起這麼差勁的名字,費鹽費米,是不是還有個失散的叫費錢。
傍晚,張玄素?向李世民上書《諫修九成宮殿書》,“阿房成,秦人散;章華就,楚眾離;乾陽畢功,隋人解體?......
今民力未及隋日,而役瘡痍之人,襲亡國弊......
陛下役瘡痍之人,襲亡隋之弊,恐又甚於煬帝矣?......“
李世民滿肚子怒氣回到了立政殿,將奏折一把摔在地上,和長孫抱怨:“觀音婢!朕登基以來,兢兢業業,渭水之盟後朕連宮中酒中都要兌水!
三省六部都說朕摳門,甚至有人背後笑朕給皇後裁衣都蓋不住腳麵,如今就想修個宮殿,想著到時與觀音婢避暑養身,這難道都成了亡國之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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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拾起奏折,輕撣上麵的灰塵,輕聲安慰:“二郎可知,前日掖庭宮女為省燈油,借月光補衣戳破了手指?張玄素說&39;恐甚於煬帝&39;,是拿性命在賭陛下聖明。”
“戶部向朕稟報,國庫稅收增加了將近一倍,朕治理國家勞心勞力,況且那九成宮的木料都取自隋朝廢墟!朕如何就甚於煬帝了!“
長孫笑道:“晉陽起兵之時,二郎曾說得天下後必建萬間廣廈安百姓,如今陋室尚存凍骨,廣廈先從妾身心裡拆罷。
正則之前不是建議我們去驪山溫湯嗎?那裡臣妾就很喜歡。”
“可那裡也甚是簡陋,朕想給觀音婢好一些的條件怎麼就這麼難呢?”
“嗬嗬,二郎,快了,等你的內庫豐盈,到時候咱們自己拿錢建,大臣們就說不出什麼來了,是不?
張玄素一番忠心應當給予獎賞,高明有這樣正直的人教導日後也必成大器。”
李世民臉色一垮:“朕有點後悔讓秦浩走了!不知道他們如今到了哪裡。”
長孫臉上浮現一點哀傷:“也不知道麗質心裡是否恨她的父皇和母後,雲中條件太差了,二郎不若下個旨,允許正則建個與公主府一般規模的府邸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那臭小子有的是錢,朕明日派信使追上他們。
高福,給張玄素送去絹帛兩百匹。”
高福點頭應是,轉身要走。
“等等,還是一百匹吧!”
長孫愕然,奏折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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