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城,麵道坊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今日店前來了幾個混混索要銀錢,甲四帶人用冰冷的眼神將眾人斥退。
采荷翠雲心中有些擔憂:“甲四,這般情況如何是好?不若去都督府與齊王言語一聲,這裡是公主和駙馬的產業?”
“二位娘子不必擔心,臨行前駙馬便已交待過,若不是齊王府的人騷擾,便不要去與齊王搭關係,
我已將駙馬臨行前的書信寄往了滄州和幽州,將那裡的人手抽調一些過來。”
翠雲想起蒲州之事,有些緊張:“采荷,我們儘量不要拋頭露麵,讓甲四處理這些事情,我有些害怕。”
丁三拍了拍胸:“翠雲姐,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一根頭發,駙馬讓我保護你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
采荷點了點頭:“滄州那邊可以多抽些人手,有外公在,那邊應當無事的。”
翠雲打趣道:“哎喲,叫得這麼熟絡,是你的外公嗎?”
“怎麼不是,我可和駙馬同過房。”
齊王府,昝君謨聽著手下的稟報,來了興趣:“你們瞧清楚了嗎?果真貌若天仙?”
梁猛彪搓著雙手,有些意動:“大哥,好久沒嘗鮮了,齊王最近總是埋怨,這回正好獻給齊王一個,咱們兄弟留一個。”
昝君謨凝眉瞪了一眼:“查清楚底細了嗎?產業既然不小,可彆有什麼大人物的後台。”
見手下人支支吾吾,梁猛彪有些生氣:“什麼情況就如實說,吞吞吐吐的是怎麼回事?”
“回騎射,他們外麵有一些人巡邏,人數雖不算多,可那身裝備看著有些不俗。
不過我打聽過,那裡裝修的就是個麵館,小的想哪有貴人會做這等低端的生意的。”
昝君謨搖了搖頭:“不可大意,如今那權萬紀盯得頗嚴,彆讓他抓到咱們的把柄,還是再留意一下,小心使得萬年船。”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呀就是太過謹慎,回頭我親自去瞧瞧什麼情況吧。”
滄州,賈敦頤收到外孫的書信有些驚喜,自己這個外孫如今可是鼎鼎大名,
雖非是女兒親生的兒子,可從女兒書信的字裡行間中卻能感受到滿滿的尊重,看著一箱子高端禮物,心中一時無比的欣慰。
當下不再猶豫,派出代表與各方官員都打了聲招呼,以便外孫能將這邊的人手調往齊州。
薛萬淑接到書信的一刻,有些來氣,自己在營州經營得好好的,不想卻被張儉這個老家夥摘了桃子,
歸根結底還是秦浩這個臭小子造成的結果,否則以張儉那等腦瓜兒,打死自己也不信他有那個本事。
歎了口氣,麵子不能不給,畢竟秦浩與自己的兩個弟弟關係都不錯,還有一箱子禮物,當下也是按信照做。
摩挲著麵道坊的會員卡,有些好奇一個破麵館有什麼好開的,還他娘的跑這麼老遠。
申斥的聖旨到達梁州,李元昌頓時大怒,將武元慶武元爽兄弟二人罵得狗血噴頭,一頓亂棍打出了漢王府。
武元爽大罵個不停,武元慶卻眉頭緊皺,沒搞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二弟,閉嘴吧!你沒被治罪,便說明不是竇司農這裡傳出的消息,漢王回京,我們在這裡也沒了靠山,還是想想投奔誰去吧!”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父親雖然不給我們什麼權利,至少沒讓我們遭受毒打,我看還是回荊州算了。”
武元慶搖了搖頭:“父親身體不太好,我覺得還是彆回去氣他了,若是被你氣死了,回頭連個爵位都繼承不到。”
武元爽眯眼嘲諷:“兄長的心眼子還真是不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你說如今還能到哪裡去?回京投奔趙節?”
“我聽聞齊王李佑動靜鬨得不小,招攬了不少人,不過都是些無名之輩,不若去那裡試試運氣?”
“聽兄長的,你說去哪就去哪,總之隻要彆影響我尋美人便好。”
武元慶歎了口氣,“二弟,想要美人還不簡單,何必非要觸犯大唐律法,早晚容易出事的。”
武元爽有些不屑:“怕個什麼,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嘛,回頭使些銀錢也便是了。”
兩儀殿,李世民看著眼著一封奏折,心緒翻轉,奏折上兩個兒子的批示一上一下,青雀的批示四平八穩,高明的批示明顯帶著反對的情緒。
放下奏折,來到殿門處,思慮片刻開口道:“高福,你去東宮瞧瞧太子在做什麼?問問太子,為何分給魏王的奏折還要重新批示。”
高福躬身領命,不情不願的向東宮而去,正巧遇見劉瑾朝自己而來,歎了口氣:“陛下心情不佳,說話注意著些。”
劉瑾停住腳步,狐疑的看著高福輕聲笑道:“多謝高公公的點撥,咱家這是好消息,定能讓陛下心情轉好。”
高福沒忍住問道:“什麼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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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晃了晃腦袋:“高公公不是經常教導我們,無事不要亂打聽嗎?有些事啊,知道得越少越好,是不?”
“你這個老狗,如今對咱家越來越囂張了,回頭看怎麼懲治於你。”
劉瑾眨了眨眼睛,聲音溫柔:“哎哎哎,高公公你看你,怎麼還動怒了呢?也沒什麼,就是城陽殿下有了身孕。”
高福愣了愣神:“這麼快?這成婚還不到半年呢,哦不是,殿下可是真爭氣啊!”
劉瑾笑道:“嗬嗬,那也不如長樂殿下厲害。”
“你這個老家夥,在這奉承長樂殿下也聽不到。”
“心,是心,咱家的心是屬於長樂殿下的,不像你兩麵三刀。”
東宮承乾殿,聽到高福前來求見,稱心連忙起身退到了一旁,不多時高福進入殿中,見到李承乾的用功倒是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陛下讓老奴來問問,這封奏折既已交給了魏王批示,為何又予以否定重新批示呢?”
李承乾接過奏折翻看了一下,想了想道:“四弟的批示過於俗套,未給下麵的官員直接的指導,孤覺得甚是不妥,因此予以改正。”
“陛下說,一封奏折不能有兩種意見,否則會讓下麵的官員無所適從,
故分派給魏王的奏折便尊重對方的意見,望太子分派之前能審閱一番,避免再出現此種情形。”
李承乾憋著口氣,點了點頭:“孤記下了,多謝高公公的提醒。”
看著高福的背影,李承乾銀牙緊咬,手指握得發白,稱心連忙輕撫李承乾的胸口。
“殿下,這也確實是個問題,下回再分給魏王的奏折,奴婢都事先檢查一番,無關緊要的那些再分派過去也就是了,切勿動怒啊,不值得。”
“父皇竟然因為這等小事責怪孤,難道孤就不能糾正四弟的錯誤嗎?”
“殿下,當然能,不過須得等到殿下登上寶座之後,那時殿下君臨天下,您開口便是金口玉言,自然無人反駁。”
李承乾壓下怒火,摸著稱心的臉蛋點了點頭:“稱心,你說得對,孤暫且忍耐一時,
聽聞漢王已被父皇給調回京閉門思過,唉,孤的一條臂膀又被斷了。”
稱心搖了搖頭:“殿下,那些都不重要,奴婢還是那句話,隻要殿下自己不犯錯,誰都打擊不到殿下的,
而且漢王回了京,更能時常見麵,出些主意不是?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我們往好的一麵看就是了,
再說有司空和侯尚書在朝中,中郎將還管著禁衛,魏王那邊不過都是些不知變通的腐儒罷了。”
李承乾將奏折推到一邊,一把推倒稱心道:“還是稱心最會安孤的心,孤現在不難受了,便來寵愛稱心一番吧。”
魏王府,看著秦浩寄來的書信,李泰十分開心,掩飾不住的喜色,
“子正,看看,正則即便不站在本王一邊,亦是欣賞本王的才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