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未能解開,他曾言,若有人解得此局,其中獎賞便歸其所有。”
“少主若能解出,不但得利,還可贏得師叔青睞,他一句話,整個儒家都會助您。”
“嘩”的一聲。
話音未落,扶蘇霍然站起,目光炯炯,“此話當真?”
張良點頭,“千真萬確。”
“走,帶我去見儒家。”扶蘇果斷說道。
然而張良搖頭,“少主無需親赴儒家。”
“不去儒家,如何觀局?”扶蘇疑惑。
張良低聲答道,“珍瓏棋局難倒了師叔,他正找友人解局,可惜無人能破。”
“聽聞鹹陽有位善弈的渭陽君,師叔正趕往鹹陽。”
扶蘇聞言,情緒激動,“太好了!那我即刻去爺爺家。”
爺爺指的是渭陽君,始皇嬴政的大伯!
胡亥府邸。
“啪!”“啪!”
屋內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和暴怒的咆哮:“怎麼回事?為什麼父皇親自去了兄長府邸?”
循聲看去。
十八世子胡亥麵目扭曲,用力砸毀室內的器物。
“劈裡啪啦……”
瞬間,地上滿是碎片。
他的手掌也被劃破,鮮血淋漓。
此外……
砸碎器物後,他猛然拔出牆上掛著的長劍,雙手緊握,瘋狂劈砍眼前的物體。劍風四溢,觸者皆斷,碎片散落一地。
即便如此,胡亥依然無法平複內心的躁動,顯而易見他的憤怒已達頂點。
吱呀……吱呀……
就在這一刻,門被悄然推開。胡亥眉頭一皺,回身揮劍斬去。
"吾已言明,未經許可不得入內……"
叮……
話未出口,門外響起一聲陰沉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憂。
"公子,汝此舉實乃令吾失望。"
啷……
聲音落下,緊接著是金屬碰撞之聲。
循聲望去,隻見中車府令趙高,僅憑兩根手指便夾住了胡亥手中的劍刃,令人毛骨悚然。
那被他夾住的劍刃,正迅速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霜,哢嚓作響。
下一瞬,趙高隨意一折,長劍應聲而碎,碎片散落於地。
做完這一切,趙高邁步走入屋內,環視四周,眉宇間滿是陰雲。
胡亥見狀,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先生,您怎會至此?"
"公子,若老夫再不來,你怕是要自毀前程了。"趙高冷冷說道。
"啊?"
胡亥聞言愣住,下意識詢問:"先生,此話怎講?"
自毀前程?
他究竟如何敗壞?
不過是想宣泄心中怒火罷了。
趙高目光如霜。
"公子,陛下性情莫測,離開秦府後必會派人監察諸世子,借此判斷汝等品行。"
"陛下威嚴難測,以汝如今之態傳至陛下耳中,汝認為尚有機會繼位乎?"
言辭之間,儘是對始皇帝嬴政的畏懼與崇敬。
縱使趙高心懷大誌,但在始皇在位之時,他絕不敢妄動。
胡亥聞此言,麵露驚恐:"先生,我該當如何?"
此刻,他神情慌亂,無所適從。
身為十八世子,竟被嚇得如此模樣。
若此事傳出,不知會遭人如何嘲笑。
然而,在趙高看來,胡亥這般畏首畏尾卻又表麵張狂的性格,恰恰是他掌控的關鍵。
"公子且放寬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絕不會讓陛下知曉今日之事。"趙高溫言寬慰。
胡亥滿懷感激:"多謝先生。"
趙高擺手示意,神色嚴肅:"莫急歡喜,今日我有要事與汝商議。"
"何事?"胡亥疑惑追問。
趙高坦率地說:“公子,據線報,儒家的三號人物張良與公子扶蘇關係密切,從現狀來看,儒家很可能站在公子扶蘇那邊。”
“若公子扶蘇得到儒家的支持,對您而言將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可能會影響您占據其他榜單首位的機會。”
儘管語氣平緩,
但對胡亥而言,卻如重錘擊心,讓他感到隱隱作痛。
“什麼?儒家支持大哥扶蘇?那麼先生,您有何計策助我?”胡亥急忙詢問,滿臉焦慮,眼神充滿無助。
趙高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他是有意恐嚇胡亥,
讓其明白,隻有自己能幫他。從他的反應來看,目標已經實現。
隨後,他篤定地笑著說道:“請公子安心,彆忘了,我背後有羅網。”
“再者,我已經為你找到了另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用來幫你。”
“是誰?”胡亥急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