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步兵立即從騾馬上下來,而後取下一路攜帶的包裹,直接展開掛在剛剛搶來的戰馬身上。
這些居然是馬甲!
隨後把馬甲掛好,這五百人立即翻身上馬,然後就在牧民們的目瞪口呆中,五百名遊騎,就這麼眨眼功夫出現在人群麵前。
牧民們麵麵相覷,通過剛才馬吉翔與秦山的交流,他們聽出來了這些人說的是漢話。
但想明白這點後,是他們更加難以壓抑的疑惑。
這些漢人,騎術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牧民們想不明白,而看著這才不過打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小部落,就直接暴增了五百遊騎,馬吉翔火熱之餘,看向了腳下的投降牧民:
“伯爺,這些人怎麼安排?”
伸出馬鞭指去,感受隨著馬吉翔話語,將目光投過來的秦山,牧民們惶恐的跪在地上。
同時嘴裡也嘰裡呱啦,帶著明顯哭腔,不住磕頭。
而秦山見狀卻帶著無聊的收回眼神,隨後居然直接打馬往回:
“讓人把剩下的馬匹送回去嘉峪關,而至於這些牧民...”
秦山瞟了一眼,接著不再保留速度,直接揮手召集大軍繼續出發:
“讓我們的人立即出發,現在沒功夫搭理這些牧民,讓他們自生自滅,我隻要戰馬!”
秦山說完一揚馬鞭遠去。
馬吉翔看著秦山遠去,又看了眼下方錯愕的牧民一眼,隨後也是直接對著身邊騎兵揮手,轉身跟在了秦山身後。
而後就在牧民的不敢置信中,這夥突然衝出來的強大騎兵,隻不過搶了他們的戰馬,衝毀了他們氈房,劫掠了求生口糧,隨後就這麼大方仁慈的離開了。
沒有搶女人,沒有殺反抗過的人,更沒有豎車輪。
直到秦山領著騎兵真的遠去,向著下一個部落殺去後,牧民們才從地上起身,而後麵麵相覷,一個老牧民顫顫巍巍的開口:
“不愧是大漢天軍,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這麼仁慈...”
老者錯愕開口,而後伴著頭頂明月,是天邊漸漸遠去的轟鳴。
接下來的幾日,就在明月落下又升起的輪換中,是秦山領著兩萬‘騎’,開始如同夜間出沒的鬼魅,不斷席卷向一個又一個毫無防備的部落。
隨著這些部落不斷被襲擊,原本自信滿滿的葉爾羌王城,麵對不斷湧來報信的騎兵,氣氛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砰~!”
華麗的銀製酒杯杯猛然摔在地上,葡萄酒仿佛鮮血蔓延在毛毯上。
看著地麵打濕,甚至泛起點點暗紅,一名趕來報信的牧民,惶恐的向後又跪了兩步。
“兀撒爾難道是個廢物嗎?他四萬人,居然就這麼看著漢人在我們腹地裡燒殺?”
合赦臉上滿是暴怒,一開始的誌得意滿,隨著這幾日不斷傳來的消息而迅速降溫。
甚至漸漸演變為了眼下的暴怒。
下方貴族們站立兩邊,他們脫去了平日裡的絲綢長袍,轉而換上英武帥氣,顯然下了功夫裝飾的甲胄。
此刻這麼站滿兩排,真仿佛一片耀武揚威的將軍。
“漢人無膽,不敢跟我們碰,居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一個西域貴族趾高氣昂的開口,他甚至微微昂頭,將自己鑲嵌了寶石,十分不利於作戰的頭盔顯擺了一下。
隻是他這句話說完,引來的卻是身邊西域化不久的蒙古貴族們,齊齊瞪來的目光。
靠著騎兵機動打你後線,怎麼就下三濫了?
感受自己同僚的目光,這位年輕的西域貴族猛然反應過來。
隨後有些尷尬的縮了回去,仿佛自己剛才什麼話都沒說。
而合赦此刻也懶得管手下蒙古貴族和西域貴族間的矛盾,他隻是皺眉揮手讓報信牧民離開,而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寶座上。
“吐魯番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