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裡的泥湯好像溜進了雨靴裡,似乎是因為一下午太陽的烤製,溫熱的觸感是從虞汀的腿部逐漸往上攀爬的。
直到臉上,像是加了工似的更加滾燙。
從未有過的感覺,因為簡禹深那兩句很簡單,但語氣似乎有些……寵溺的話,讓她很不適應。
連臉上的溫度都很不適應。
隨著他收手,她的目光也滯愣地跟隨。
白色的防護手套是棉紗材質,戴在她手上就會顯得她本來纖細的手指都變得臃腫,可唯獨他戴起來就是不一樣的。
手套就像是開了美顏似的,戴在他手上緊緊服帖,襯顯他的手指,很細長,很彆具一格。
她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這麼醜的手套戴的那麼性感。
或許是因為他從小都有練鋼琴的習慣,久而久之的橫跨訓練,促使他在手指成長方麵都有著驚人的效果。
也不知是不是看小說看了太多,她的腦海裡莫名的湧出一個想法:如果簡禹深戴個黑膠手套,會不會超有感覺。
直到她的頭頂被撫上一隻手掌,用力的揉搓了兩下,使得她額頭前多冒出了幾根碎發,虞汀才得以回神。
她握起拳頭就往他肩膀上用力一砸,語氣頗凶:“乾什麼呢!”
“看你發呆,好奇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難不成誇你一句,給你誇飄上天了?”
虞汀轉過身懶得搭理他,敷衍吐出一個字:“屁!”
簡禹深彎著唇角淡淡地笑著,也沒再逗她。
汀風是禹組對抗安之若素組贏得了勝利,於是留下來複賽,與詩情畫毅組比賽。
聶詩恩抓了抓繩子,躊躇半天還是坦然說了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繼續比了。”
[還是恩恩有自知之明,這個遊戲完全是給汀風是禹送戰績,誰讓他們組有個金剛芭比大力士的虞汀呢!]
[到底是誰想自取其辱?]
[賀枳安:點我呢?]
[賀枳安:彆怕有我在。下一秒摔林素微背上,給我笑得滿地找頭]
[疑似菲姐和嘉賓暗箱操作,我不信虞汀真有這麼大的力氣,除非虞汀能給我一巴掌讓我試試力度~]
[彆給你打爽了哦]
鄒毅雖然有點擔心會像賀枳安他們那樣,但他想到聶詩恩對他的嘲諷,突然就倔脾氣上來,非要證明給她看什麼叫做男人!
“她一個骨頭架子那麼小的一個丫頭,我不信沒有簡禹深在後麵拉著,她一個人能乾倒倆。”
[原來你也想自取其辱]
[石頭哥又來了]
[為什麼要叫他石頭哥?求解]
[因為他每次都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又倔又硬]
[好的明白了,石頭哥]
虞汀一聽簡禹深說那話就不高興了,什麼叫做沒有簡禹深拉著她一個人能乾到倆?
她滿臉不屑,扯著嘴角冷嘲熱諷指著簡禹深:“我靠他?”
簡禹深也伸手指虞汀,極為認真解釋:“我靠她。”
虞汀轉頭看簡禹深,表情呆滯。
簡禹深聳肩:“看我乾嘛?我站你這邊的。”
虞汀咬牙:“不行,我虞家的女人絕不認輸!”
她揮手指向鄒毅,氣勢磅礴:“我要單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