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幾乎是在聽到他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迅速直起身,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壓低著聲音焦急地質問他:“你乾什麼?這麼大聲做什麼?監控還開著呢!”
可惜網友的耳朵尖得跟順風耳似的,將簡禹深那句“負責到底”聽得一清二楚,瞬間炸開了鍋。
硬是把兩個人在簾布後麵說悄悄話搞曖昧的事情傳得五花八門,熱搜上了好幾條。
簡禹深垂著視線凝視著虞汀,沉浸的眼眸裡映著她緊著眉心惶恐不安的模樣,他稍稍偏頭,漂亮的桃花眼裡溢出笑意。
“現在著急了?非禮我的時候怎麼不急?”
虞汀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垂著視線嘟嚷了句:“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簡禹深眉頭一皺,抓著她的手腕放了下來,輕聲疑問:“錢?”
“我差錢嗎?”
“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要拿錢打發我?”
虞汀撇著嘴,小表情有些可憐,她委屈著解釋:“我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啊,而且我是因為喝醉了,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我那樣對你,你不會推開我嗎?”
簡禹深厚著臉皮道:“可我也喝醉了。”
“你不是不喝酒嗎?”虞汀抓住他的破綻,立馬昂起了頭瞪著他。
簡禹深張口就來:“那天可是我的生日,難免會被謝辛樓他們灌點酒,可我也沒想到你會趁人之危啊!”
虞汀漲得滿臉通紅,支吾其詞開口:“誰……誰趁人之危了……”
她越想越懊惱,早知道當初不貪杯,就不會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她非禮誰不行,她居然非禮簡禹深!
真夠讓人頭疼的!
“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簡禹深沉著目光看她,瞳孔裡沒有光影流動,襯得他此刻板著臉的表情有些嚴肅,聲音又壓得很低,聽著像砂紙似的磨人耳朵。
“你讓我想想要怎麼負責……”虞汀糾結半天道了這麼一句,又伸出手掌將他往外輕推開,找了借口打發他,“你快去那邊,我困了,我要睡了,明天再說。”
簡禹深看著他不冷不淡地扯了一下嘴角,點了點頭無所謂地回了個:“行。”
他倒是要看看,她後麵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他負責。
簡禹深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拉開簾子,離開了她的空間。
他一走,虞汀就在原地發瘋似地狂跳,又是抓頭發又是扒拉臉,撕扯著嘴無聲的尖叫。
簡禹深回頭,就見簾布上倒映著她鬼畜的黑影,忍俊不禁。
時間不早,兩人一前一後的洗完漱,簡禹深就躺回了沙發上。
他閉著眼躺了很久,似乎是睡著了,但又沒過多久時不時地睜開眼看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等到半夜兩點,他依然沒見虞汀夢遊。
他不清楚虞汀夢遊的規律,生怕趁他睡熟了虞汀夢遊他不知道,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他起身將壁燈打開,調整了燈光。
隨即又小心翼翼地把茶幾挪到牆角,把他休息的沙發挪到了門口抵住門,生怕動靜太大會吵到虞汀,他儘可能的小聲挪動,於是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弄好了一切。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虞汀夢遊會打開房間門出去,而他把沙發挪過去抵住門,睡在上麵,虞汀夢遊了就會碰到他,他能第一時間醒來看著她。
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出奇意外的,這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的陽光耀眼十分,他們昨晚忘記了拉窗簾,於是陽光肆無忌憚地往屋內照射,在地麵落下一大片的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