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禹深看著這一家三口一點兒也不熟的樣子,驚呆了。
見過父母和孩子不熟的還真沒見過父母和孩子互相認不出對方的。
緊接著兩個人拿出照片互看了一眼,確定對方為自己的女兒母親後,瞬間喜笑顏開,擁抱在了一起。
虞汀也不忘配合演出,抹著乾乾淨淨的臉聲淚俱下:“媽媽!我好想你啊!我們多少年沒見了!”
殷千月也一樣表演:“嗚嗚嗚乖女兒!媽媽也想你!”
“行了。”虞逢春看不下去,出聲打斷兩個戲精,轉頭看向簡禹深。“小深也在。”
簡禹深點了點頭,上前幫他拎行李,自然而然地跟他敘舊。
虞汀餘光瞥見那兩個男人淡定自若地進了屋裡,心裡琢磨著要怎麼跟她爸媽交代兩個人的關係,更怕簡禹深連招呼不打直接跟她爸說了這個消息。
她慌忙拍了拍殷千月的背,哄道:“好了媽,我們也進家裡聊。”
殷千月應下,挽著她的手往院子裡走去,虞汀心不在焉地迎合她的話,一邊留意著簡禹深和虞逢春。
或許是虞逢春向來在虞汀的麵前就是個嚴父且極為講究規矩的模樣,虞汀在虞逢春的麵前會稍微顯得乖巧一些,也收起了不正經的性子。
簡虞兩家世交又是左右鄰居,是盛京市中心最豪華富有的地域大戶,兩家關係密切,因此才讓虞汀和簡禹深互認對方長輩為乾爸乾媽。
他們可是正兒八經地拜香火進祠認的乾親。
而長輩們之間流傳下來的習俗就是,乾親兒女一旦定下,雙方是不可結親家,否則會影響家族運氣。
這就是虞汀為什麼會害怕她跟簡禹深的關係被她家裡人知道的原因。
虞逢春是個死板且講究規矩的人,這要是讓他知道兩人背著兩家在一起了,虞逢春將會第一個反對,自然也不會像現在對簡禹深好態度了。
虞汀有點泛慫,仔細打量著坐在茶桌麵前喝茶的虞逢春和簡禹深,他們在閒聊著,虞逢春話裡話外在教唆簡禹深收心回家繼承家業。
這話被殷千月聽到,她第一個反對:“你彆老叫小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人就活這一輩子,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怎麼了,我就支持小深搞藝術!”
簡禹深溫和的笑著,禮貌地回了殷千月:“謝謝乾媽。”
虞汀嗑著瓜子,心裡默默嘖嘖感歎。
這簡禹深還真是會演戲,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表麵正人君子長輩的關懷對象,私底下卻陰暗邪惡。
好一個斯文敗類。
一番敘舊後,簡禹深找了借口將虞汀拉出了門,兩人往簡家裡去,唐婉芸估計出門跟小姐妹約會去了,簡家除了保姆林姨在花園裡修剪春開茉莉的枝葉。
虞汀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和簡禹深上了樓。
房門被簡禹深反鎖上,虞汀被他按在門上親得難以呼吸。
一番掙紮後,她才得以掙脫,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怨恨地瞪著他。
虞汀抬手往他胸口上捶了一拳,低聲罵他:“簡禹深你好混蛋!”
“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他低頭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眼裡漾著光暈,飽含深情。
虞汀耳尖發燙,輕推開他,從他身邊越過,去了陽台。
他的陽台種滿了很多茉莉,他不在時都是林姨幫他打理,春來花開的很好,濃鬱的芳香皎潔的花蕊。
虞汀吹著風很是愜意,見有小飛蟲在花蕊上打轉,虞汀伸出指尖逗了逗飛蟲,不經意地向身後靠著門沿盯著她背影的簡禹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