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周子安到了公司,第一時間就將白雪叫到了辦公室。
白雪還是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怯怯地看著周子安:“哥哥,不周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終於有一個人能聽懂自己說話了,周子安上次讓白雪不許在公司稱呼自己為哥哥,白雪顯然是記住了。
但周子安並不覺得欣慰。
周子安淡淡的說道:“白雪,鑒於你在公司的表現,我認為你不適合繼續在這裡工作,等會你去財務結算一下工資,然後就離開吧。”
白雪還以為周子安叫自己來,是覺得自己最近坐冷板凳,得到的教訓已經夠了,想將自己調整回原來的崗位。畢竟自從自己離開采訪部,組長的職位一直空著,沒有新的人員提拔上來。她私以為這是為自己保留的。
沒想到,周子安一張嘴,竟然是要將自己也辭退。
這周子安最近是抽了什麼風,把身邊這些人全都一一清走了。
她咬著嘴唇,顯然是很難接受聽見的話語。隻一會眼睛就紅了。
周子安心下感歎,就這表現力,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可惜了。不然多少能拿個獎。
正胡思亂想,就聽見白雪泫然欲泣的聲音。
“周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承認,上次是我的疏忽,因為失誤給公司產生了不好的影響。可你及時發現,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而且已經將我調離了原來的崗位。我在新崗位並沒有做錯什麼。”
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周子安一點都沒有生出憐惜之意。他揚了揚手中的財務報表:“沒做錯什麼?行政部的采購都是公司需要的辦公用品和一些工作需要的支出性采買。你到了那邊才十幾天,支出裡麵就多了一套高爾夫球具。怎麼,我們公司要向著體育競技的方向發展?”
白雪顯然沒想到周子安會抓著這件事質問,她急忙解釋:“這是父親吩咐我的,我也是按照父親,啊,按照周經理的吩咐去采購的。”
周父在公司的職位就是行政部經理。
這確實是周父要求的。
其實周父很少來公司,每次來,都是順便簽個字,然後要求采購人員幫自己置辦一些東西。
一些小打小鬨的,職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答應了,誰讓人家是老板的父親。但貴重一些的物品,都以權限不夠,需要上報審批拒絕了。
周父當然不敢將自己占便宜的事情攤開在周子安麵前,雖然用大家都對此心知肚明,可他也怕被撅回來,以後就連小便宜都沒機會占。
於是一直相安無事。
但最近,白雪調過來了,雖然周子安沒說她是什麼職位,但公司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她肯定不能隻做個普通職員,於是一部分審批權限就到了他的手中。
周父最近正好想換一套球具,就跟白雪說了一聲。白雪覺得沒多大的事,當場就同意了,將賬上備用的十幾萬劃到了周父的賬戶,備注也沒遮掩,還附上了購買的發票。
周子安又不是時時刻刻查賬,於是沒有及時發現。
對於白雪的解釋,周子安根本不置可否。“他想要的東西多了去了。要是有一天他想買個高爾夫球場,我還得把公司賣了滿足他的願望不成?”
看著白雪站在原地不動,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也不擦拭,周子安真怕要是不阻止,沒準她能把自己的辦公室都淹了。
當下一擺手,“行了,你去收拾一下私人物品吧。”說完像剛想起什麼,又看向白雪,帶著笑意:“你可能還不知道,何國智餘小蓮還有何超都進了局子,暫時應該是出不來了。”
白雪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她隻是去攪和一場就離開,並不關注這些人的後續。根本不知道何家人會怎麼操作。
這也不是什麼大案子,警局沒宣揚。
而周子安家的傭人全部都換了,白雪除了在公司,完全不知道周子安的動向,根本沒人跟她說這件事。
一時間詫異不已,也忘記來了繼續落淚,抬起眼看向周子安,疑問道:“怎麼會?他們被警察帶走了?因為什麼?”
周子安笑容更深。“何國智和餘小蓮涉嫌盜竊主家財物,金額巨大。何超是因為敲詐勒索。當然,他們的受害人都是我。”
“說起來,裡麵還有你的功勞呢。要不是你去何家,挑起了他們的不甘心,何超也不會想起來找我索要錢財,我就是想收拾他們也沒有機會。本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人趕走,之前的事就算了。但他們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既然要報警,當然就一起清算了。等他們想通了原委,一定會感謝你的。”
白雪想起了自己專程去看望何伯何嬸時說的話。
她確實是故意,就是想挑起所有人對周子安的不滿。
想到那何超混不吝的樣子。要是他認定一家人進警察局的起因是自己的那番話,肯定回來找找自己的不痛快,那自己還有消停日子嘛。
她趕忙辯解:“不是,哥哥,這和我沒有關係啊。我隻是感念何伯何嬸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和關心,所以才去探望他們。我不知道何超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更不知道何伯何嬸手腳不乾淨。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這些都和我無關啊!”
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哥哥,你不會因為覺得是我讓他們來找你鬨事,才想把我開除的吧?你這樣做根本不講道理。”
周子安搖了搖頭。“這是兩碼事。我就是告知你一聲他們的去向,免得你再去探望他們找不到人而已。至於辭退你,是因為你的工作表現不適合繼續待在公司而已。”
“話說回來,你本來學的專業就和我們公司不對口。而且你也不是真正的周家人。爸媽養著你,那是他們願意。可讓我爺爺創辦的公司和我出錢養著你,而你隻會添亂,好像說不過去吧。”
聽到這話,白雪情緒有些激動,脫口而出:“什麼叫你們養著我,這公司本來就有我的一份!”
喊完似乎是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又閉緊了嘴,也不再繼續哭了,隻倔強的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周子安。
周子安玩味的重複著她的話:“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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