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心裡沒有太多震驚,他從這夫妻倆的表現上就已經大概有了猜測。
但他還是在麵上表現出了懷疑的神色:“父母?我可是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的。這麼多年生活的困苦時候父母沒出現,剛剛手裡有錢時間不長,父母就出現了?”
夫妻倆已經觀察完了屋裡的擺設。其實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此刻聽聞周子安這樣的話語,女人含淚欲泣,依靠在男人身上,似乎對於這番話很是傷心。
韓璟輕咳一聲,對周子安的話不屑一顧。“周先生多慮了。這位周均東先生是我市知名企業家,風華服飾的總裁。官寧女士家中的官氏集團由其哥哥官啟先生經營,也是渝市的納稅大戶。家中資產雄厚,並不是因為你賣古董的一點小錢才過來認親。”
這話說的不太客氣。既表明了夫妻倆家中有錢看不上周子安手裡這點,也表示將周子安已經調查了一個徹底。
話語裡還透露出對周子安心思的鄙夷。
周子安還沒說話,周均東就上前一步,打斷了韓璟的話語。“韓律師,彆這麼說話。第一次見麵,子安對陌生人有戒心正常。”
然後看向周子安:“子安,我們確實是你的親人,不然也不會貿貿然的上門來找你。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你就是我們的孩子。”
說著示意韓璟將親子鑒定的報告拿出來。
周子安接過韓璟從包裡掏出的文件袋,打開仔細的看著上麵的數據。
官寧忍不住開口道:“子安,我和你爸爸是確定你是我們的孩子才會來這一趟,以我們的家世不可能會認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的。你這樣說,我們真的很傷心。”
周子安揚了揚眉,“你們突然出現在我家,張口就說我是你們的孩子,我多問幾句應該是很正常的。官女士總不能讓我對一個陌生人說什麼都無條件的相信並接受吧。”
一邊說一邊看完了手中的報告。
他將文件袋放在身邊的桌子上,問到:“我這份樣本是哪裡來的?”
周均東沒想到周子安看完報告會來這麼一句,他還以為周子安要不就是欣喜若狂,要不就是會抱怨他們將自己弄丟。畢竟家中條件這麼好,卻害他在外麵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他愣了一下,卻馬上反應過來。“你的樣本是我們從福利院裡拿來的。”
周子安抬眼看著兩人:“哦?福利院裡還有我的樣本?”
按理說,他和院長前幾天的端午節還通過電話,如果有人前去找自己的物品,懷疑自己的身世,王媽媽會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畢竟這對原身來說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就算不常聯係,王媽媽也會專程告知自己一聲。
可他卻什麼消息也沒有聽到。
周均東似乎是看出了周子安的疑惑,他有些尷尬。
開口解釋道:“子安,你也知道我們家大業大,盯著的人很多。在事情沒確定之前,不想鬨得沸沸揚揚。官氏這麼多年都資助福利院,於是我便拜托你舅舅以考察的名義帶人去了一趟福利院,以收藏的名義將你小時候製作的手工作品帶回來。那是一個泥塑,上麵有口水和皮屑,從上麵提取出來做了鑒定。”
“我們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萬一你不是那個孩子,平白讓你歡喜一場,也讓我們失望。於是這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的。昨天出了結果後,我們今天就趕忙過來找你了。”
福利院的孩子確實會在誌願者的指導下做一些手工製品。凡是成功的,院長都會用透明塑料盒裝好,放在食堂的一麵陳列牆上。也是為了展示院裡孩子全方麵發展和精神麵貌的一個方式。
周子安已經不記得原身是否做過這樣一個泥塑。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泥塑上還有沒有能做鑒定的樣本也是個問題。
不過他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大不了就再做一次親子鑒定,這兩人應該不會在這些容易被拆穿的事情上說謊。
他似乎是接受了自己就是周家孩子這個事實。但還是問到:“那我當年怎麼會在出生幾天後就被丟在福利院的門口?而且也從來沒聽說知名的風華服飾老總家裡丟過一個孩子。”
周子安之前因為懷疑原身的身世,將原身周圍的所有情況都在網上調查了一遍。
這調查的對象,也包括了資助福利院的官氏集團。
名字叫集團,其實就是一家生產航天材料供應鏈的下遊企業而已。在渝市這二線城市算是納稅大戶,但生產的盈利並不如想象的多。這樣的情況下,卻固定每年都給福利院捐贈一百萬,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而且他們開始捐贈的時間和周子安到福利院的時間差不了幾天,時間上太接近,這在周子安看來就比較可疑。
當然,在調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疑點的情況下,周子安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但在剛才,韓璟介紹兩人的名字,提到官寧女士的時候,周子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所謂母親的姓氏。
果然,這個官就是資助福利院的官氏集團的那個官。
他在網上搜尋官氏集團,網頁自動推送了相關企業的資料,他也順帶的看了一遍。其中就包括官家的姻親,周均東的風華服飾。
他可沒有看到一點周家丟過孩子的消息。
作為渝市的風雲人物,家中的孩子丟了,不可能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周子安愣是今天聽這兩人說,才知道這事。這很不正常。
而且周家和官家在渝市不能說隻手遮天,一起做點什麼也能攪動半城的風雨。在官家資助了福利院這麼多年,高層還經常去考察的情況下,原身就生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卻這麼多年沒被找到,實在也是不可思議。
而且原身死的無聲無息,自己的到來等於是將死人複活。
原身父母這麼多年沒找到孩子,卻在自己該死卻沒死的情況下找了過來,實在不能不讓周子安心中多想。
他示意幾人坐下,然後才慎重的開口:“那請周先生說一下,當年我為什麼會在雨夜出現在福利院門口,而且渝市根本沒人知道周先生還丟失過一個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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