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周均東一邊密切注意著周子安的動向,一邊想方設法和魏海生取得聯係。
可惜他沒有其他和魏海生接觸的渠道,哪怕找了多年前介紹大師給他的那個中間人,也還是沒能得知魏海生的所在。
沒辦法,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撥打僅有的號碼。
終於,在忍耐了近半年時間後,周均東坐不住了。
聯係不上大師,他覺得不能放任這個死而複生的孩子在外麵。最終決定將人弄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這樣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處理。而且將孩子養在家中,發現不妥當時弄死對方,找個好一點的說法就能蒙混過去。畢竟那官子安原本身子那麼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要是死在外麵,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沒法善後。沒準還會順藤摸瓜被警方得知他派人監視,到時候會惹一身腥。
於是,他和官啟商量了一下,又做了一些布置,便上門認親了。
把周子安接回家後,他雖然麵上如常,可私下裡關注的不少。卻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發現。
同時,還在天天撥打魏海生的電話,希望能聯係上大師,詢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終於,在前天,周均東例行公事一般繼續撥打魏海生電話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電話接通了。
他趕忙將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還強調了自己除了認親,沒做一點多餘的事情。
魏海生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他都已經把好處落到自己身上,身法都已經圓滿後消散了。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但聽周均東說的言之有物,他也不覺得周均東會認錯孩子。而且肯定是驗過親子關係,確定其事才會告知自己。
於是他立馬收拾東西,來到渝市,要親眼看一看。
這才有了周均東在家等待,並將周子安喊下來這回事出現。
魏海生其實也不明白眼下的狀況。可他作為一個高人,不想在周均東麵前表現的一無所知,仿佛一切都脫離掌控。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也許是這孩子運勢太強,且壽命未到,所以哪怕神魂被你吸收,身體卻還是活著,其實已經是不完整的。”
其實他說著話,心裡也沒有底,隻是心裡是這般猜測。
周均東卻還是很擔心。“可這孩子活生生的就在咱們眼前。要是按照大師的說法,他的運勢很強,會不會再慢慢把被咱們奪走的好運再吸收回去,這樣我們忙碌一場,準備了二十多年,豈不是到頭來一場空?”
“他要是把原有的命運找回去,我豈不是又得中年落魄,風華會不會再有波折?”
魏海生看著慌亂的周均東:“你說的很有可能。所以,這孩子活著就會對你我有妨礙。不過,既然咱們能奪他一次氣運,就能奪第二次。”
“隻不過這一次,不需要等待那麼久的時間。事情有異,還是速戰速決的比較讓人安心。你說呢?”
周子安在房間做了很多設想,都沒理出個頭緒,很快就到了中午。管家來敲門,“少爺,老爺說讓您換身衣服,一起出門去吃飯。”
周子安估摸著,應該是要招待那位客人,也沒拒絕,換了一身適合外出的服裝,就走下樓去。
到了樓下,周均東和官寧已經在客廳等著,卻沒有看見魏海生。
周子安隨口問到:“爸媽,魏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