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還在小世界裡修煉,就聽見了門鈴的聲音。
他心道,人來了。這人還挺有禮貌,沒有直接闖進來。
他從小世界裡出來,還換了身衣服,才不緊不慢的出去開門,將等了很久卻一點不耐煩都沒有的魏海生請了進來。
兩人在對麵的沙發上分彆坐下,周子安沒有泡茶待客的打算。
魏海生也不是來喝茶的。他先是打量了周子安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小周先生怎麼在家裡休息呢,周先生和周太太去世,你作為長子,怎麼不去守靈,有點說不過去啊。”
周子安懶洋洋的開口:“我和周家可沒有什麼關係,周家的戶口上又沒有我的名字。你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周均東可隻有兩個兒子,都在靈堂守著呢。我這樣外人出現在那裡假裝自己是主人,才是真正的說不過去呢。”
這倒是魏海生不知道的,他以為周均東說將孩子認回去,就是把手續都辦全了的,沒想到戶口根本就沒遷到一起。
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周均東的打算,反正都是要弄死的人,做戲而已,沒必要做的那麼周全。
可他還是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也在周家住了那麼久。周先生死的蹊蹺啊,可惜了,年紀輕輕,天妒英才。就連周太太都一起,唉。”
周子安打斷他:“魏先生這話說的就假了。彆人不知道周均東是怎麼死的,難道你也不清楚嗎?這都多虧了魏先生這麼多年的謀劃呢。”
魏海生淡淡一笑:“魏某也是拿人錢財,忠人之事罷了。不像小周先生,心性狠絕,連親生父母都能下手,一點情麵都不講。”
周子安現在閒的很,也不介意與人多虛與委蛇一會。“親生父母都能朝著孩子下手,還不許孩子反擊嗎?哪條法律規定,孩子就得聽從父母的命令,就算是死也得心甘情願了?更何況,我之前已經死過一次,血肉魂魄已經儘數歸還。再提生恩是不是有點過了?”
“當然了,還是還了,但大部分都還到了你這個外人手中。二十多年前,你就是這麼籌謀的吧。好算計。”
魏海生聽見周子安這麼說話,就確定他已然明白了一切。也不再繞彎子。
“小周先生說的有道理。這樣看起來周先生死的也不冤。隻是不知道小周先生師從哪位高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
“隻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有這樣的本事,之前又怎會任由自己死去,被抽空運勢和壽元,落得現在這樣一個神魂不全的下場呢?”
周子安突然露出笑容:“誰說我現在魂魄不全了?”
一邊說,一邊用靈力將掛墜上的隱魂鼎收回到自己的空間中。一瞬間,之前被隱藏起來的氣息和周身的靈力全部釋放出來。
魏海生立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的變化,他臉色難看,這和之前自己煉化吸收的氣息根本完全不一樣。
他一下子站起來,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你根本不是周子安。你是什麼人?你冒充一個已死的人想做什麼?”
一邊說,一邊催動身體中的靈力,準備拿下麵前的人。
可在他企圖發動功力時,才覺得不對勁。明明自己滿身的靈力並沒有消失,還能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卻怎麼也使不出來,仿佛被禁錮在自己身體這個軀殼裡麵。
他大驚失色:“你做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說著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想看看是什麼引起的現在這樣的狀況。
可環顧一圈都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對。
其實他從周家兄弟那裡聽說周子安可能有些手段,便已經警覺。在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就防備著對方會不會在家中設置什麼陣法或者符咒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