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因為生病,並沒有和郡王妃一起住在主院,而是單獨住在在府內靠近荷花池的清幽小院裡麵。
此時快要入夏,白天氣溫很高,但一進入這片地方,頓時清風陣陣,覺得涼爽不少。
大部分的時間郡王都在休息,此刻房門開著,伺候的下人都在門外等候。
看見世子帶著人過來,下人慌忙就要行禮後進去通傳。
薑堰阻止了下人的動作,輕手輕腳的帶領周子安進入,還示意周子安動作也輕一些,彆吵醒了父親。
周子安看著躺在榻上昏睡的郡王,分明是昏迷狀態。
世子兼周子安不語,壓低聲音詢問:“周公子,您可是能驅除我父王身上的邪祟?”
周子安點點頭,“世子無需如此小心翼翼。郡王看似睡著,其實是精神倍損耗過多,已經陷入昏迷。”
“這邪祟雖然無意要害人性命,但它本身並無法控製自己的能力,長期附在郡王身上,已經對陽氣損耗的厲害。郡王年過五十,本身陽氣就不夠足,這樣的情況下,每天近半的時間都無法清醒。”
“長此以往,總有將陽氣耗儘的一天。到時,郡王隻怕再不能醒來。”
眼看著世子麵色越來越難看,又生氣又擔心,忙補充道:“現在沒事。就算草民不來,王爺一年之內也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沉睡的時間會越來越久,行動自然也更不能自如。”
“不過現在草民既然到來,便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說完,示意世子將門窗都關好。
畢竟自己要幫郡王驅除邪祟,這些讓下人看見,會讓府裡人心惶惶。
世子心領神會,也不使喚下人幫忙,親自將房間關了個嚴實。不過他自己並沒有退出,而是站在邊上,等著周子安施法。
周子安也明白世子的擔心,畢竟涉及到郡王,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麵隻聽說過傳聞的人。再覺得自己沒膽子謀害,也會下意識不信任。
他也沒有必須要讓人出去的想法。
周子安上前將郡王扶起,自己靠坐在其背後,用膝蓋抵住了郡王的後背不讓其歪倒。
他從空間中取出銅錢劍。不過考慮到世子在場,不想把場麵弄得太過驚悚,於是把劍化作鋼針大小,夾在兩指中間,用靈力灌注,深深插入郡王的百彙穴。
世子看著周子安的動作,在針插入的瞬間差點沒叫出聲來。要不是周子安太過迅速,他都恨不得上前阻攔。
不過想到周子安是在為郡王驅除陰祟,肯定會使用一些外人沒見過的手段,生生忍下了上前阻攔的腳步。
周子安心道,幸虧自己沒有直接把銅錢劍拿出來插入郡王的腦袋,不然嚇死你。
周子安將靈力通過針注入郡王體內,順著經脈洗刷身體的經絡。
不一會,從郡王的鼻孔中冒出團團黑霧。
周子安右手捏針注入靈力,左手放在郡王麵前,將黑霧聚攏在掌心。
隨著黑霧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凝實。直到鼻孔裡不再有黑氣冒出,周子安左手一用力,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將黑霧引燃。
那黑霧被火焰包圍,還企圖躲避,但周子安怎麼會給出機會。左手一抓,那黑霧發出如蠟燭燃燒般劈裡啪啦的響聲,然後消失殆儘。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腐臭氣味。
周子安拔出郡王頭頂的針,卻沒有讓郡王躺下,還保持著半坐的姿勢。
在周子安拔針的同時,郡王口中往外吐出一絲黑色的粘稠液體。
因為是坐在床榻上,液體全部落入錦被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