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已經放開手臂骨折的劉喜,站在一邊。
此刻鄭剛發話,餘下的三人摩拳擦掌就準備上前來動手,看樣子真的準備把周子安兩隻手都給廢掉。
周子安突然一個閃身,繞開撲向自己的三人,瞬間到了鄭剛麵前。
他一手薅住鄭剛的頭發,強行將他的頭拽的後仰,以矮自己一些的姿勢麵對自己。
這個鄭剛,雖然從不親自出手打原身,可每次都是他發號施令,另外幾人才按他的要求欺負原身。
其餘幾人一個沒注意就讓周子安躲了過去,又見周子安將老大鉗製住,忙調轉了方向繼續向周子安撲來。
這周子安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平時連個不滿眼神都不敢露出來的人,今天竟然還反抗了。
並且一出手先放倒了劉喜,現在還對著鄭剛出手。
要是鄭剛吃了虧,事後他們幾個也討不了好。
所以剛才還帶著戲耍心態慢悠悠圍攏的幾人,都迅速撲過來。
周子安一手揪著鄭剛的頭發,另一隻手從背後反扭著鄭剛的雙手。但兩隻腳還閒著呢。
看著撲到麵前的獄友,腳下一點沒留情,一人一腳將三人踹出去兩米多遠。
不是他使出的勁隻能將人踹兩米多,而是這牢房隻有這麼點距離。
幾個人砰砰幾聲撞在牆上,根本爬不起來。
周子安估摸著自己的力道,這幾人肋骨肯定是斷了的。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活該。
這牢房的牆壁很結實,要是普通商品房的那種石灰牆,眼前就是活生生的陷在牆裡扣不下來了。
現在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周子安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向後弓著身子的鄭剛。
“想廢了我的手?你這一開口就是這麼狠辣的話,很厲害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
“你這嘴臭的很,以後還是彆說話了!”
鄭剛看著近距離的這麼一張臉,總覺得今天的周子安有點恐怖。這氣勢根本就和睡覺之前不像是一個人。
且現在自己在人家手裡,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時候的他有點害怕。
咽了咽口水,他想解釋兩句。至少要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省得自己受罪。
好漢不吃眼前虧嘛。現在是自己一個大意被周子安控製住了,等他鬆手,再找他的麻煩不遲。
結果剛一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周子安將人往牆上一按,右腿狠狠地將人抵住,不讓鄭剛有動彈的可能。
揪著頭發的手放下,轉而捏著他的臉頰,另一隻手直接伸進口中,將鄭剛的門牙給硬生生掰了下來。
鄭剛都還沒感覺到疼痛,就看見自己的牙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滴下的鮮血。
還沒等他反應,周子安又將手伸進了嘴裡。直到把他滿嘴的牙都生生拽了下來,才卸了腿上的力道,將人扔在地上。
鄭剛疼的汗都下來了,奈何剛才被捏著下巴,對方的手還在嘴裡堵著,根本喊叫不出聲音。
此刻看著滿地的白牙,他驚恐的叫了出來:“啊啊啊啊!”
彆看他剛才訓斥劉喜不許他發出聲音,可現在自己叫的比誰都淒慘。
他一張嘴,頓時更多的血從嘴裡淌下,衣服的前襟全是暗紅的腥臭血液。
這動靜堪比殺豬,邊上牢房的人被吵醒,忍不住大聲罵道:“大半夜的鬼嚎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閉嘴!”
周子安抱壁站在一邊。
他一抬頭,正對上劉喜見了鬼一樣的眼神。
那三人都被周子安踹暈過去,隻有劉喜是手臂骨折,還是清醒的狀態。
但此刻看見周子安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也是暈著的,完全不敢與周子安對視。
這動靜終於驚醒了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