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開著鄭父的車,和鄭剛一起到了他自己的房子。
這是一個位於建成比較早的高檔小區的大平層。在鄭剛還沒入獄的時候就經常一個人過來居住。
不過看起來裡麵的布置沒有過時的感覺,周子安估計是鄭家父母在兒子出來之前又重新裝修了一遍。
在參觀完房子的布局後,鄭剛拉著周子安坐下。
“子安,之前咱們就商量出來之後開一家安保公司,我爸已經去辦特種行業審批手續和營業執照了。他本來說公司樓下有一層空著的,租約到期後就收了回來準備留給我。我沒答應,整天在老頭子眼皮底下那滋味可太難受了。”
“咱們自己找個地方吧。也不用太大麵積,有個門頭和咱們的辦公室就行。租房的錢我都要到手了。”
說著拿出一張卡,遞給周子安。
之前在監獄裡的時候,鄭剛在被收服之後,就和周子安談過出來之後的出路。
他不願意出去打工,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到父親的手底下坐辦公室。
最主要的是,他當年帶著一幫兄弟去打架,所有跟著他動手的人都一起被判了刑,隻是時間長短不一樣。
心底裡,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兄弟。畢竟要不是自己帶頭,那群人哪怕沒什麼正形,也不會淪落到坐牢的地步。
一切都是源於自己的衝動。
他想要自己做些什麼,幫這些兄弟找一條出路。
畢竟跟著他混的人,家庭都不如自己富裕,也沒有什麼文化,不可能找到正經工作,都安排進自家的公司也不像話。
但他自己也沒有什麼經商的才能,也隻是個初中文憑,不知道和兄弟們湊在一起能做什麼。
周子安在牢裡也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犯人。有些確實是窮凶極惡咎由自取,但還有一些是形勢所迫或者受到牽連,本質並不壞。
但不論什麼原因,有了案底出來找工作就會受到歧視。很多招工聽見是坐過牢的人,就會直接拒絕。甚至很多工廠,都不要有案底的人。
周子安本來沒想做個聖父,但既然鄭剛有這個心,他也就順勢提出,不如開個安保公司。
公司的員工就招那些他們了解的本質不壞但服過刑的人。
當然,這個安保公司可不是培養保安的。畢竟很多工廠連工人都不願意招這些服刑人員,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去看守自家的大門和倉庫呢。
他所說的,是專門培養保鏢的那一種。
這些人在監獄裡鍛煉過,身體素質還是沒話說的。而且在監獄每天都有鍛煉的功課,有一點打鬥技巧。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公司是需要有特殊行業備案的,裡麵的員工都要在政府進行登記和定期審核。所以哪怕是刑滿釋放人員,雇傭的人也在一定程度上安心不少。
周子安和鄭剛說了之後,鄭剛覺得這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製的行業。
他沒有文憑,也不喜歡動腦子,平時就喜歡意氣用事。而且他以前在家經常看一些保鏢之類的電影,對裡麵的主角崇拜的不得了。
當然,他知道生活和電影是完全不一樣的,但不妨礙他對於這個行業的向往。能入足到這個行業,也算是圓夢了。況且,不還有周子安和自己一起嘛。
自從這個周子安性格大變之後,他是日益覺得這個比自己小的人說話做事都思慮周到,成熟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