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婉被這一幾句話說的羞憤不已。
她確實不喜歡麵前的男子,但大家公子對自己溫柔以待,那種感覺在太過美好,讓她感受到小姐妹們羨慕的眼神,她自己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此刻她有些惱羞成怒。
“反正我早已有了心儀的人,隻是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了你,但還是能做到為他守身如玉。”
似乎感覺到自己情緒太激動,說出的話有些過分,緩和了語氣繼續道:“當然,我名義上還是你的妻子,會為你管理內宅,幫你納妾。我會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不會拈酸吃醋。”
“反正你已經是我的夫君,我隻是想你不要強迫我。哪怕你後院塞滿了女人,我也會好好照顧她們。”
周子安都無語了,這女人是什麼腦子。自己明明有妻子,可妻子卻不讓自己碰。然後再張羅著幫他納一堆妾室,還感覺自己做到了本分,甚至有功的模樣。
他也不想和這女人多說,直接對著門外喊道:“蓮子,進來。”
蓮子就是剛才扶著自己的小廝,確實是原身最信任的下人。
蓮子立刻推門進來,低著頭躬身聽候吩咐。
周子安敲了敲桌子:“剛才沈姑娘和本公子的話都聽清楚了吧?”
蓮子作為貼身小廝,哪怕站在屋外,也要時刻關注裡麵主子的動靜。說是不能探聽主子的秘密,其實一無所知也是失職。隻要嘴巴夠緊就可以了。
剛才屋裡兩人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甚至沈秋婉因為激動嗓門還拔高了一些,門口的自己怎麼可能聽不見。
可這麼隱秘的事情,不論主子做出什麼決定,下人都應該假裝自己不知道。
蓮子進來的時候,怕控製不住臉上的神情,刻意沒有抬頭。
但主子問到麵前了,蓮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將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周子安也不為難下人,“你帶著春兒一起,去母親處,將剛才聽到的內容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春兒就是剛才扶著沈秋婉的那個丫鬟。
沈秋婉出身普通,之前在家中並沒有丫鬟伺候。這是在定下婚期之後,原身派人送過去的丫鬟。
雖然春兒原先是府裡的人,但賣身契已經交給了沈秋婉,現在她的主子就是沈秋婉。
周子安讓小廝把她帶上,就是佐證這番話的真實性。
他從剛剛喜堂上就看出來,原身的父親表情沒有外露,看不出什麼。但原身的母親是真的在為原身高興,應該是個很疼愛孩子的人。
既然他想把事情鬨開,提前知會母親一聲還是有必要的。
這女人得了原身那麼多的好處,可嫁進來卻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好似嫁進來就是給了原身就是給了天大的臉麵。
簡直恬不知恥。
話說回來,周子安還不想娶呢。
蓮子正在斟酌要不要說什麼也沒聽到,就聽見了周子安的吩咐。
他也不用糾結了,顯然主子並不在意那些話被傳出去,那自己聽見問題也不大。
當下不再遲疑,退出房門,拽著春兒,小跑著就往前廳奔去。
沈秋婉在聽見周子安叫下人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安。
這些話,不應該是他們倆私下商量嗎,怎麼能叫旁人聽去。
可蓮子推門進來的速度很快,她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在聽見周子安要將事情稟告給長輩,她有些慌了。
她敢說這番話,一方麵是因為她心裡真的有情郎,不想和周子安圓房。想著趁著還沒圓房的時機把話說清楚,保住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