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倒是不懷疑楚清兒是在為了逃避成為侍女而推脫,畢竟這才是更貼合實際的狀況。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葉氏:“你可真是一個好母親,竟然和一個奪取了兒子掌門之位的人沆瀣一氣,編故事來成全彆有用心的外人。”
葉氏有些心虛,但麵對自己的兒子,她也不願意低頭認錯,強撐著保持鎮定。
“子安,雖說這救命之恩不存在,可我是真覺得楚姑娘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才會答應下來。”
“且你大伯雖然有一點私心,但總歸是為了你和宗門考慮。得到功法如果真的能對修為有幫助,他一定會在宗門裡麵推廣,讓所有弟子都得到助益。”
“他是你父親的親大哥,對你完全沒有任何壞心,哪怕欺瞞了一些事,也是真心實意的對我們母子好的。這一百多年的維護之情你得記在心上。”
周子安嗤笑一聲。
這女人吃裡扒外,根本就是腦子有病。這樣的人和她講道理完全是在對牛彈琴,周子安不想浪費口水。
他撤下了手上的靈力,看著跌落在地的星月派幾人大口喘著粗氣。
“你們編造謊言,串通有外心之人意圖盜取我宗門根基,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楚掌門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企圖緩解剛才就要窒息的感覺。
被周子安問到跟前,頓時又驚又懼。他已經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幾人,哪怕再加上星月派所有弟子,也不是周子安的對手。
隻能尷尬的用嘶啞的嗓音求情:“周掌門,請你看在我們雖然籌謀許久,但已經被你看穿,你沒受任何損失的狀況下,饒過我們一次。我對著天道發誓,再不會覬覦你們宗門的法術。”
周子安皺眉:“你們沒成功,不是因為知錯,而是及時被我發現端倪。且是我修為更高,才能麵過這次災劫。要是我修為不如你,隻怕要被你們逼迫著就範。”
他略一沉吟,“按照規矩,發現其他門派的探子,就要廢去其修為,將人趕出宗門。如今你雖未得手,但我覺得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說著手上一道靈力射出,打入楚掌門的經脈。
楚掌門還沒來得及求饒,就感覺到身體一陣劇痛,體內再無修煉痕跡存在。
這周子安出手竟如此狠辣,不僅廢除了自己多年修為,還斷絕了他以後重新修煉的可能。
但他不敢表現出任何憤怒,強撐著身體從身上掏出一顆丹藥立刻塞入口中。
周子安也沒有放過癱坐在地上的楚清兒,但沒有像對待她父親那麼狠,隻是降了她一級修為,讓她變成了一個入門修士。
就憑她的根骨和耐性,恐怕壽元耗儘之前都沒有機會再晉升到煉氣級彆了。
他倒是沒有對兩個長老和弟子出手,畢竟從剛才楚清兒的話語中聽出,這幾人完全沒有參與進父女倆的計劃中,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幫自家掌門撐場子,想要兩個門派結成姻親而已。
但周子安還是冷著臉看向已經緩過來的星月派幾人。
“你們星月派的人如此算計,想要對我宗門不利,看在你們毫不知情的緣故下,本掌門放你們一馬。但你們明日之前要送上讓我滿意的賠禮,不然我會殺入星月城,親自去討一個公道。”
兩個長老不敢說一個不字,隻恨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來趟這趟渾水。
兩個長老架起已經不能自己站立的楚掌門,就要離開。突然聽見周子安又問:“這事除了我母親和周玄淩與你們一起商量,還有誰參與進來了?”
楚掌門此刻也不再隱瞞,反正該說的自己女兒都說了個清楚。
且他經過這一遭,回去之後掌門之位肯定不保,甚至因為沒有修為又不能重新修煉,要是沒有上好的丹藥續命,隻怕很快就要因為壽元超過身體的承受能力而死去。
自己落不著好,也不想看彆人舒坦,總得拉幾個一起下水,況且都是事實,又不是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