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愣了一下，“據商務那邊說，她是來談唐氏代言人合作的。”
“不是定的那個什麼……”唐頌遲疑地思考。
朱清貼心接上，“之前定的最近很火的《月令傳》的女主，褚樂丹。”
“嗯。”唐頌微微點頭，“怎麼來的人是方菱？”
祝好訝異眨眼。
原來原定的代言人不是方菱啊。
“商務那邊支支吾吾的，昨天我去對接的還是褚樂丹的團隊，今天來的人就變成方菱了。”朱清語氣沉沉，“估計是褚樂丹被換下來了，我也剛剛才知道，商務那邊甚至連和方菱簽約的合同都準備好了。”
“嗬。”唐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方菱這麼想要代言人的位置？”
辦公室內的氣壓降低，連祝好都感覺後背發涼，朱清更是斂聲屏氣，不敢吱聲。
“撤了代言人的合同。”唐頌冷聲道，“通知下去，以後唐氏永遠不和品行不端的藝人合作，更不會和方菱合作，還有這次談合作的所有相關商務對接，全部辭退，換人。”
祝好啞然張唇，遲疑地扯了扯唐頌衣角，“全部辭退嗎？”
會不會有點無差彆攻擊了？
“嗯。”唐頌悶聲回應。
【昨天朱清去對接時還是正常的，今天來的人就變了，一定是內部出了問題，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今天敢和彆人串通換人，明天就敢上房揭瓦！】
祝好喉間一滯，默默放下手裡的畫板。
唐頌：“還有，去查查是誰把人換了的？”
“是蕭家那邊。”朱清微微俯身，將平板上的照片調出來，舉到唐頌麵前，“蕭總那個一直沒露麵的未婚妻，好像就是方菱。”
祝好瞪大雙眸，連忙湊過去。
平板上是方菱和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倆人姿態親密，似乎關係很親近。
朱清劃到下一張照片，自覺將平板往祝好的方向挪了挪。
祝好看完後，不可思議地抬眸，抽出畫板，“方菱真的訂婚了嗎？”
朱清垂下眼眸，恭敬開口，“應該是的，蕭總從來不是沾花惹草的人，這麼多年都沒狗仔拍到他和女人進出任何場所，這幾張照片都是和唐氏關係好的記者偶遇後拍下的。”
【嗬嗬，怪不得蕭思齊把自己未婚妻捂得那麼嚴實，原來是拿不出手啊。】
唐頌麵露諷刺，“告訴蕭思齊，以後和蕭家的合作，全麵停止。”
“但是……”朱清有些遲疑，“現在還有一個遊樂園的項目正在施工，也要停止嗎？”
朱清連忙補充，“這個項目的經費已經全部投進去了。”
“撤資。”唐頌冷冷地掃過朱清，“全麵停止聽不懂嗎？”
朱清喉間一滯，垂眸稱是，接著抱著平板，轉身離去。
祝好啞然看向唐頌。
那個遊樂園的項目她也在電視上看到過，是迄今為止京都牽涉最廣，規模最大的項目，新聞稿鋪天蓋地宣傳，庚迎之前還跟著導師去過開工儀式的主持現場。
就這麼說停就停了？
祝好望向唐頌，麵色擔憂。
唐頌像是看出祝好在想什麼，麵色嚴肅，無比鄭重，“你比項目重要。”
祝好心跳漏了一拍，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她喃喃張開嘴，發出氣聲，“哈……”
【幼崽那麼驚訝乾嘛？她當然是最重要的了，這很難理解嗎？我賺錢就是用來養幼崽的，如果幼崽被欺負了，我還隻顧著賺錢有什麼用？況且那項目本來藏了許多蛀蟲，也能趁此機會及時抽身。】
祝好閉上嘴，垂眸，指尖搓著裙擺上的小愛心，又瞥了眼唐頌胸口上一模一樣的小愛心。
好像……這小愛心也挺好看的。
醫院。
方菱直愣愣的睜眼，盯著白色天花板，腦子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