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詩珊麵色倏地僵硬片刻，質疑的雙眸上下打量宋商。
這狗東西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宋商麵帶笑意，讓人挑不出一絲錯，“怎麼了？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上揚的語氣帶著些許縱容，令卓詩珊惡寒得直打顫，渾身抖了抖，嘴角緊繃，微微搖頭。
她怪異地盯著宋商，突然有些後悔給他推薦祝好了，這不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嗎？
“這樣……”卓詩珊思慮再三，“我手裡還有一個實習生，讓她也加入這個項目？”
話音剛落，宋商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卓詩珊直接無視，繼續道：“畢竟這麼多年來，她們兩個是我第一次帶的實習生，這也是我第一次將手裡的項目移交給她們，如果隻讓祝好參與，另一個被排除在項目外，我也會被人說偏心的，而且我剛剛也告訴祝好了，這個項目將納入實習期的考核成績，另一個實習生不參與的話，很難公平公正地考核她們倆的能力。”
宋商嗤笑出聲，“怎麼？卓老師把我當成實習生練手的工具了？”
“怎麼會？”卓詩珊繼續貼心解釋，“兩位實習生都是經過嚴苛麵試進來的，各有長處，相信您也希望穿上身的衣服能展現您更多不同的魅力吧？”
不得不說，卓詩珊這番話戳到宋商的心尖。
宋商是卓詩珊看過對自己外貌最在意的男演員，整天搗拾打扮自己，比女人還精致，用這樣的話去堵宋商的嘴，再合適不過。
果不其然，宋商隻思考一瞬便欣然答應。
祝好微微側眸，掀起眼簾，盯著身側的卓詩珊，抬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抬手指了指門外。
卓詩珊：“嗯，去吧，順便蒲昭喊進來，和宋老師溝通一下服裝細節。”
祝好點頭，徑直離開，嬌小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片刻後蒲昭激動的身軀出現在門口。
宋商眼睫微顫，禮貌地微笑後，興趣缺缺地坐下，懶洋洋地把玩著一支青綠色的彩色鉛筆。
蒲昭在他麵前端坐，即興創作了一副粉色蝴蝶的設計稿，雖然比不上剛剛宋商和祝好共同合作的那幅，但還是讓宋商眼前一亮，他勉強點頭，同意蒲昭加入這個項目。
蒲昭得知這個消息後，激動得臉都紅了，拿著圖紙的手不停顫抖，完全沒注意到宋商沒什麼表情的臉，更沒注意到宋商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落在玻璃外的祝好身上。
美佑頂層辦公室。
唐頌一臉陰鬱地坐在桌前，手裡的鋼筆滴答滴答地點在文件上。
門外的幾個秘書滿臉忐忑地盯著朱清，壓低聲線，“朱特助，求你了，現在這幾個文件很重要，你幫忙送進去吧？”
“對啊對啊，唐總今天早上來了之後一直挑我的毛病，不是嫌棄我的咖啡泡濃了，就是嫌棄我糖放多了，可是我都是按照唐總平時的習慣泡的，手裡這杯咖啡已經是第七杯了，我實在不敢進去了。”
“幫個忙吧，朱特助，我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回去後給你做個雕塑供起來。”
“……”
幾個秘書七嘴八舌地祈求完畢後，朱清身上多了許多東西，滿滿當當的，沒有一絲空餘。
朱清嘴角扯了扯，眼鏡後的黑眸染上一抹勉強。
他掃過四周的辦公桌，所有秘書的頭全都低下去，壓抑的氛圍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