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順見兩個孫女臉上都腫了,又聽三丫說是小雪大的。
立馬一手一牽一個去小雪家找後賬。
剛到小雪家門口,就聽小雪在家鬼哭狼嚎地訴說,“娘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丫和小帶都打我!
嗚嗚嗚!我渾身都疼!”
隻聽小雪娘說:“打你不虧!不讓你去,你非要去,這下子可快活了!”
小英說:“娘,你說的什麼話?小雪挨打,咱們得去找他們尋理去,這打不能白挨了!”
金德順氣呼呼起接腔,“小雪,你姐不是說你不能白挨嗎?那你給我出來,當著我的麵,我看著你和大丫倆個打架!打輸了就挨,打贏了就打贏了!”
小雪娘滿臉怒氣從屋裡走出來,“二叔,你這話說的,我家小雪再怎麼說也叫你一聲二爺爺!
按親疏有彆,可是比你手裡牽著的兩個親!
我還沒領孩子去找你後賬,你反而護短找上門?”
小雪她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在理,她們倆雖不是我的親孫女,但我已經認定了就是我的親孫女。
我已經給她們入了戶口,鳳她娘,大隊部帶著鄉裡人來家給鳳她娘,取了環。
水秀就是我的兒媳。
鳳就是我嫡親的大孫女。你們娘倆過來看看,到底是誰打誰?
你們偏聽偏信一雪一麵之詞,說護短還是你們!
不然你家小雪小小年紀,儘是滿嘴謊言?
你看我家金梅,這小小的臉上,撐摑的印子,還有小雪指甲挖的抓痕,我孫女差點被你閨女給毀容了?
還有我家金鳳的臉上,你看?你看?這半張臉腫的?
到底是誰打的誰?
你家小雪臉上乾乾淨淨,連一絲痕跡都沒有,慣孩子也不是你們這樣慣的?”
小雪娘看看小雪,又看看大丫,一時間無法反駁。
就和稀泥道:“小孩子打架,不就是你抓我一把,我撓你一下?
小雪是有點下手重了,小孩打架,大人又能怎麼辦呢?隻能勸說她們擱得子好好玩,下會子千萬不能打架!”
小雪娘說話不疼不癢,轉身就進屋裡。
小英看到大丫和三丫的臉確實腫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狀似不相信般,伸手去觸摸大丫的臉,發現確實是腫了,又看三丫臉上的手指印子還沒退去,也不好說什麼,就嘿嘿傻笑。
金德順見也說不出什麼頭緒來,就一手拉一個寶貝孫女回家了。
金明濾好了豆汁,舀進大鍋裡開始燒煮,很快大火燒開,加了一舀子涼水順鍋的四圈澆下去,不然就會溢了出來。
大丫手拿大鋁舀子,用布包著,一舀一舀把燒開的豆漿倒入刷洗乾淨的大缸裡。
三丫端來一個小盆,裡麵放的白糖,大丫舀了一水舀子豆漿,把小盆裡的白糖給衝開。
就又繼續把鍋裡的豆漿給舀淨,又往鍋裡加了幾舀子涼水進去,把稱好的石膏粉用溫水化開,然後給倒入豆漿中。
大丫雙手持著長把子大鐵勺使勁地把石膏給均勻地和在豆漿中,直到豆漿變的粘稠,勺子掛滿了飽和顆粒狀態凝固物,就算齊了。
扒好豆腐,就是靜止凝固,然後分裝在木製豆腐盒裡壓製成型。
然後鏟禍圈子上糊住的豆腐網,加上麥麩子,加上豆渣分兩桶裝,一桶喂牛,一桶喂豬。
自天天磨豆腐以來,家裡天天都有豆渣,家裡的牛、雞都吃不完,大丫就做主讓金德順去買兩頭小豬苗來家喂養。
不過刷洗豆腐鍋喂豬喂雞喂豬,大丫一聲:“阿爸是最棒的,這些小事都交給你了,我相信阿爸一定能完成任務!”
愛戴高帽子的金明自然樂顛地去乾了!
久而久之,不用大丫使,金明也就主動去攬活,嘴甜的大丫免不了還會誇讚幾句。
金德順看在眼裡,老懷心慰。
做好了豆腐後,大丫就開始和麵,三丫也很有眼色地忙著剁餡,姐妹兩個齊上陣開始包餃子。
三丫學著擀皮,大丫包。
餃子很快就被包好,包了滿滿兩粟亭子鍋胚。
被老周氏帶著出去砍柴的吳水秀兩人才蹣跚回來。
老周氏手拄著棍,肩背上背著簍箕,裡麵裝滿了細小折斷好的枝條木柴。
吳水秀背上背的是一大捆木柴,長短不齊。
大丫見狀,忙指揮金明:“阿爸,快,快幫你老婆把柴禾給接下來?”
金明自然是屁顛地跑到吳水秀身後,把木柴從她的背上給接下來,放在廂房外的山牆邊豎放著,等著陰乾。
大丫就讓家人坐在庭院裡歇息。
太陽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