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賣個一百多塊錢。
關鍵是這春季紅芋秧子可是派了大用處,生長旺盛的白芋藤苗,嫩嫩的莖葉,不僅能喂豬,也能喂牛。
老天很給力,拔花生起芋頭,都是大晴天。
花生連秧子在地裡曬了六天。
這六天裡,不僅起了白芋,還曬乾了芋頭乾子,大丫與三丫金德順把白芋乾子拾回家,整整拾了六麻袋。
每個麻袋都有七十多斤。
當日下午,大丫就與金德順把白乾子裝上板車,套上老黃牛,繞大路直奔縣城的酒廠。
到了收購處,檢驗員檢驗了大丫家白芋乾子,還沒曬乾,若想賣,隻能給二毛七一斤。
大丫說:“閘門碼頭,三毛二,你這太會壓榨了吧?我們家若是有勞力,也不會把白乾子拉到你這賣?
收不到白乾子,你這個檢員有一大半的責任!
我這白乾子可是在地裡曬了整整四個太陽!
這鬼熱的天氣,這白乾子哪裡就沒乾?”
這時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隻見他卷起來的袖子下戴著手表。
這年頭能戴手表的都是不簡單的人物。
那人聽到大丫的爭辯聲,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金德順一見來人,眼睛一亮,“勝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喲?是表叔啊?
你…是來賣白芋乾子的?”
那人梳著三七分的大奔頭,國字臉,劍眉星目,有一種軍人不怒自威的氣魄。
金德順笑:“是啊!家裡栽種了七分春芋頭,都切成了乾子,整整曬了四個多太陽。
我覺得已經乾了,才於今日晌午頭拾起來,這不下午就拉來這裡賣了。
我聽說你轉業到這酒廠任廠長,就把白乾子拉到你這裡來賣,要不然就在閘門那邊賣給大船上了。聽說那邊三毛二,即便是三毛也比你這裡高二分。
可你這檢驗員硬要壓價,給我們兩毛七,還說,不賣就走!
瞧他這態度,你再是國營企業也不能如此高高在上!
如今私營企業越來越多,最後的結果都會毀在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手裡!”
那檢驗員一聽,手指金德順恨恨地說道:“你!彆仗著廠長喊你一聲表叔就飛上天了…”
“閉嘴!我說怎麼老是收不到白芋乾子,感情是你在這擺譜?
一個小小的檢驗員挺牛逼哄哄的?
不管人家的白芋乾子是幾成乾度,首先要有好的姿態對待人。
八成乾以上,都應該給兩毛八一斤。
七成乾的,二毛七沒錯,六成乾沒法收。但你也不能口吐狂言,讓人家不賣就滾蛋?誰給你的權力?如此囂張?
我看應該滾蛋的是你吧?”
檢驗員一聽,立馬慫了。連忙給廠長道歉作揖,“廠長,我錯了!廠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薛勝泉打開麻袋口,伸手從麻袋裡掏出一片白乾子,掰斷一塊,放入嘴裡咀嚼,口腔裡傳來一絲微甜。
“雖未達到十成乾,但也有九成乾!
達標了,二毛八一斤,過秤吧!”
廠長話落,檢驗員與過秤員都過來幫忙搬麻袋放在磅秤上。
六個麻袋零一個魚鱗口袋,一共是四百六十七斤。
一個麻袋二斤皮,六個麻袋十二斤,一個魚鱗袋子是半斤皮。
過秤員如此說,金德順看向薛勝泉,見他沒言語,他也就沒說啥。
過秤員寫了單據,撕下第兩聯交給大丫,往旁邊一個辦公室的窗口一指,“去那裡領錢吧!”
大丫來到窗口,把兩聯單據都遞進窗口裡,隻聽那會計打起了算盤。
大丫站在外麵說:“阿姨,一共是一百二十七塊兩毛六!”
窗口裡辦公桌後麵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她看了窗外的大丫一眼,又看了算盤上的數字,“你這孩子心算的這麼快?”
喜歡爹死跟娘被拐改嫁我養大弟妹成家請大家收藏:()爹死跟娘被拐改嫁我養大弟妹成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