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把飯菜做的份量很足。
分了三桌人。
男人們分了兩桌。
女人小孩一桌。
瓦工們對如此豐盛的上梁菜,都感慨不已。
直誇金德順厚道,舍得給人吃。
這年頭除了擺桌席,很難吃到如此豐盛的飯菜。
瓦工十個人,加上金誌金明,又請來四人,還有金德順與金知俊十八個人,正好分了兩桌。
大丫給一桌上了兩瓶酒和兩包煙。
菜多,自然就想多喝酒。
很快兩桌上,兩瓶酒就見了底。
有人要酒,被大丫拒絕了。
她說:“今天是上梁大喜,我隻想讓各位吃好,酒意思一下就行了。
因為房子還沒蓋好,還要爬高上低的,咱們要以乾活為主,安全為主。
請各位體諒我的心情!”
瓦工們很聽勸,就說大丫說的話有道理。
吃飽喝足後,用葦子紮笆的繼續紮。
嚴思則開著小四輪帶著金誌金明去了大丫家瓜地,拉了兩車土回來,用做當屋笆的沾泥用。
翌日一早,大丫帶著三丫去趙橋王莊找了協會,讓他開車去幫自己拉瓦。
找到協會後,大丫上了協會的四輪車。
三丫則把自行車騎回家。
當大丫與協會剛到窯廠沒多時。
淮澮開著小四輪,車廂裡也拉了一人。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二人的爺老子王衛國。
大丫和協會先去看了瓦,大丫是想先看好瓦,再去問價給錢。
王衛國是方圓幾十裡地的名人。
國營磚瓦廠的當家人都是認識他的。
他去辦公室講了價,自然是要給他麵子的。
兩毛錢的一片瓦,給他讓了二分,合到一毛八一片。
王衛國講好了價,說等一時再來付款。
他就去場地尋找協會與大丫。
關於大丫的事,國慶與慶軍已經在莊子裡傳開了,說是協會看上了金莊來買磚頭的金鳳了。
還說協會也不嫌找那樣的老丈母娘磕磣人!
這話傳到王衛國耳朵裡,他就逼問協會,協會就不承認,他說沒有影的事。
他說他和金鳳隻是普通朋友關係,再問就跑了。
那王衛國自然就問大兒子淮澮。
淮澮在家那就是乖乖仔,和老爹有啥說啥,把個金鳳誇獎一番,不僅長的漂亮,還能乾!乾活十分利索,賢惠等雲雲。
王衛國一聽,心就動了。
大兒子已經說好了兒媳婦。
二兒子十五,先說好,等二年,也十七了,丫頭十六,也管結婚了。
然後再過幾年,打算小閨女和小兒子的婚事。
說好一個算完成一個任務了。
那麼能乾攢賢的兒媳婦,即便老早分出去,也能把小日子過好,管她娘家爹媽如何,隻要孩子優秀就好!
王衛國滿心歡喜,就讓大兒子開車把他送來,他想親自眼見這個金鳳,被大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若不是知道大兒子是喜歡未過門的大兒媳婦,王衛國都以為大兒子也是喜歡上了那個叫金鳳的丫頭呢!
王衛國走進堆放瓦塊的場地,發出吭吭兩聲。
協會巡聲望去,一看是自己的老爸來了,一張笑臉立馬斂去了笑容。
現出一副老鼠見貓的架勢。
連爸也沒叫,隻是淡淡地問一句:“你怎麼來了?”
王衛國沒有理采協會,而是滿臉微笑地看向大丫。
“你叫金鳳,對吧?”
大丫看向來人,四十來歲年紀,留的是板寸頭,一身軍綠色的襯衫和長褲,腳上穿的也是黃色的軍用鞋。
身材挺拔筆直,且魁梧。
小麥色的皮膚,顯得人非常健康。
大丫疑惑地問道:“您是?”
王衛國指了指協會道:“我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