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賬,大丫感覺一身輕!
吃進嘴裡的飯菜也很香。
翌日,大丫沒有早起,睡了一個懶覺。
家裡也沒有人喊她。
金明和吳水秀都去給嚴英家幫忙摘花生和拉花生。
金誌家點種了六畝花生。
大丫起來時,已經是七點多將近八點了。
大丫從未起這麼晚過。
吃過飯,她扛著三齒叉子,去地裡翻曬花生秧子。
翻了一遍,她又去菠菜地,她發現最近沒下雨的緣故,菠菜和菊花菜不長胖,反而開始抽苔了,抽苔就表示想開花結籽了。
大丫決定下午一次性給砍完,分兩集給賣完。
吃過午飯,大丫找出鐮。刀和泥包準備帶三丫去砍菜
這時協會開著小四輪哐當哐當來了。
車子一停穩,協會就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他還沒進院門就高聲叫道:“大丫頭,你可在家?我來你家拉花生秧子!”
三丫忙跑出來罵道:“你這個死協會!不準這麼喊我大姐,我大姐叫金鳳!”
協會笑:“大丫,金鳳。金鳳,大丫。不都是同一個名字嗎?起名就是讓人喊的。
為什麼彆人能喊得?我就喊不得?”
大丫手拿鐮刀扁擔泥包,站在協會麵前,“彆貧嘴了,先把小四輪開進我家院子裡,把地麵壓一壓,到時候,窯廠若有碎磚頭半截頭,再給我拉幾車來,我想把院子裡給鋪上,到時候再買些水泥黃沙做個地平,也方便在院子裡晾曬糧食。”
協會一聽,拍了拍胸脯,這個包在我身上,隻要你家花生秧子年年都送給我家喂牛。
大丫白了協會一眼,“送一半,留一半。我家也有牛要喂。
不過,今年那地裡的花生秧子全送你!”
協會:“那太好了!”
說完跑出去,把車廂鬥摘下,把小四輪頭開進院子裡,來來回回仔細地壓了一遍,把新墊的土都給壓板實了。
老灶房的板牆土也給壓碎了。
他說:“金鳳,這一次也壓不實在,必須下一場透地雨,睛天晾乾地,我再來壓,就實在了。”
大丫:“那行,隨便你!”
協會就把四輪車頭又開出了院子。
老周氏怕四輪車來回壓院子裡的土地,怕碰到雙胞胎,就把三個小孩關進老房子裡,直到協會把車頭開出去,才把小孩子們放出來。
金德順在發揮自己所長,把鑿子刨子鋸子拿出來,在製做院子裡的東西兩個角門及門框。
大丫決定大門買一副鐵門給安上。
金德順覺得費錢,他說他抽空了,還是自己用木頭做,再在大門上方做個門樓,護住大門。
協會把四輪車鬥又給安裝在四輪機後麵的軌頭上,就招呼大丫三丫上車。
兩人上車,把鐮刀扁擔泥包帶上。
協會用搖巴搖動起發動機,就抬頭上了駕駛座,正欲開動。
就聽一個聲音傳來,“協會,等等我!”
三人尋聲望去,就見小雪急步跑來,她沒有爬上車廂,而是一伸手抬腿坐在了協會身旁。
協會看了小雪一眼,“你乾什麼的?”
小看著協會,滿臉羞紅,“我,我是來給大丫幫忙的!”
協會一聽,不再言語,就發動四輪機往前走去。
小雪與協會近距離地接觸,一顆心激動的跳躍著,那心聲如擂鼓!
此刻她太開心了!
多少天來的日思夜想,今日終於能近距離地挨坐在他的身旁!
小雪是家裡的老小,上麵有三個姐姐,兩個哥哥。
大姐隨軍去了上海。
大哥是老二,還沒成婚,因打傷了人,跑去廣西五爺爺那裡去避難去了。
據說這位五爺爺在廣西任廳級乾部,家裡的小輩去了,他都給予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