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協會來了。
他給大丫拉了一車半截碎磚頭來。
他把小四輪直接開進院子中,對金德順說:“老爺子,你可以把這些磚頭在院子裡鋪幾條磚頭路,下雨天,在院子裡也不用踩爛泥。
你先鋪著,不夠,我再給你拉。”
金德順點頭,說:“謝謝你,協會,有勞你了!”
協會說:“那有什麼?我和你家孫女金鳳可是好朋友噢?”
當他從慶軍口中得知,磚廠廠長被大丫一個過肩摔,給撂倒在地上時,協會簡直是對大丫五體投地的崇拜!
也更加願意和大丫做朋友,坦蕩蕩的那種朋友!
金德順說:“做朋友,可以啊,下次你若來,就晌午頭來,在我家吃飯!”
協會擺手:“吃不吃飯的都無謂!我這人隨意,有活就乾,有飯就吃。
不用刻意地因為我要來吃飯,讓金鳳忙活的跟什麼樣!那樣太麻煩了!”
然後對大丫說,“走,把你家的木耙搬上板車,我去給你耙花生地去,多少能耙一些花生出來,我家地就耙出來許多!”
大丫說:“好!”
進了牛棚,二人把木耙抬上了板車,拿了兩個籃子和一條袋子放在板車上。
三丫忙的跳上協會的車廂裡坐著。
金明問,“大丫頭,我要不要去?”
金德順斥責道:“你怎麼能喊鳳兒為大丫頭?喊金鳳!”
金明麵對金德順時似乎沒有麵對大丫那麼服順。
眼白一翻:“我是她爸,她媽能喊得,我為什麼就不能喊得?我覺得喊大丫頭親近些!”
大丫看向金明,一臉嚴肅:“你不用去了,去場上把豆節,芝麻杆扒開晾晾,一會兒我和三丫拾完花生,就去把豆節花生節拉回家,堆放在屋西小樹林裡,還有豆糠也扒開曬曬拉回家喂牛。”
金明表情馬上大改變,說:“好!”
大丫繼續說道:“以後和爺爺說話不許嗆?你這樣會帶壞小孩子的,以後他們會有樣學樣地嗆你!”
金明沒有吱聲,就去牛棚把放在拐角處的叉子和木釘耙及大掃把扛在肩上,走了。
協會看著這一幕發笑,看到金明走出來,還往他吐了吐舌頭。
然後就四輪機開往湖裡的花生地去。
大丫拉著板車跟在後麵走。
不一會兒進入地頭,協會把車廂摘了,用繩子拴在木耙的兩端,讓大丫與三丫都站在木耙的上方,伸手抓扶住駕駛座的靠背,用以壓住木耙,增加耙地的重量。
地裡有明顯有被人用爪鉤摟過的痕跡。
大丫說:“你什麼時候把地裡的花生秧子拉走的?
昨日害的人家小雪拉著金梅在這裡等你到黑!”
協會撇嘴道:“哼!我眼又不瞎?我能看出那個叫小雪的丫頭發情了!就如我家喂的小水羊,一發情時恨不得讓公羊爬?
我又不喜歡她,我不躲著她,難道等著她賴上我?”
三丫一聽,“噗嗤”地笑出聲,指著協會,“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哎呀媽呀!小雪要是知道你這樣形容她,指定能氣的半死!
她都對我說了多少遍,她喜歡你,她想和你談戀愛,如果你要娶她,她立馬就不上學了,希望和你天天都在一起!”
協會一甩手道:“怎麼可能?我十五,她十四,不行不行,怎麼也得等到十八歲以後,我才考慮結婚的事情!”
大丫:“好了,三丫,彆提這事了,乾活才是正事。開始耙地了?”
協會啟動小四輪,拉著木耙在花生地裡挨個耙了一遍後,停下,三個人並齊開始拾撿花生。
姐妹二人提著籃子,協會提著口袋,一來一回,竟也拾了大半口袋。
又把地刷了一片,協會說:“金鳳,你和金梅在這裡拾,我去給家拉豆節去。”
金鳳說:“讓金梅帶你去,我爸那人,乾好活後,見到人可會聊天了,這會子指定不在場上,你去不一定能找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