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我前兩日回了老家一趟,那個把我們帶出來胖奶奶再三求我,讓我回來後,一定去拐子爺爺家瞅瞅!
太奶,恰巧,那個二趴子家的沒瞧見呢?
胖奶奶說,多半是掉那床裡麵牆根裡去了。”
大丫起身走近慶嬸子小鋼炮跟前,抓住她的手親切說道。
“乖,這小嘴真甜!順子,你有福了,再也不用像往前那般整日愁眉苦臉長歎短歎了!”
小鋼炮憐愛的摸了摸大丫的頭。
金德順:“是啊!我心也算是圓滿了!
還是嬸子你有福啊,都見四輩人了!”
小鋼炮:“乖乖,有什麼福?我一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兒女大了,都有自己家了,各顧各家。我還能動,能乾一點就乾一點。也幸虧江河跟著忙活,否則,我和你慶叔也是力不從心了。
老了就是老了,不能不承認!
他都七十歲的人了。我和你同歲六十六,俺家大兒子五十整!
唉!我這一輩子生了五個閨女三個兒,個個把他們養大,也是不容易!
好在我沒裹那勞什子小腳……”
老慶子適時打斷了老妻的話,“他娘,彆說那過去的事了。要不,你陪他們過去看看去?鑰匙還掛在咱家那屋牆上掛著呢,是拐子那日被抓的時候交到我手上的。
二趴子家的來了三回,開過門後,去裡麵扒拉一通,鎖上門,鑰匙就又送回我這了。”
小鋼炮:“她敢不送來嗎?
拐子又沒犯殺人罪,說不定哪天就回來,捶她一頓!
那個死孩子發起狠來,打人是不留情的。
那年,拐子剛從勞改隊回來。二趴子家的在拐子麵前勝臉,說話齧毛,被拐子打的渾身青紫沒有一塊好皮,走路都沒法走,都是順地崴的!
擱床上躺了兩三個月,後來再見拐子,那都是嚇得溜溜的!
乖!再強的人都怕挨!被打縮架了,打從心眼裡懼怕拐子!
不過,拐子聰明,還仁義,那還客氣!
他是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性子!”
江河是老慶子的幺兒,婆娘是拐子從雲南帶過來的,長的水靈又漂亮,隻花了六百塊錢就到手了。
因為拐子愛去老慶子家蹭飯。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也就沒問老慶子兩口子獅子大開口。
如今那小媳婦已是兩個男娃的娘,人老實也孝順。
很受老慶子和小鋼炮喜歡。
老慶子的大兒子叫大江,在老慶子還任大隊長的時候,被他托關係給安排在離相廟不遠的劉湖鄉任供銷社主任。
二三是女兒,老四是兒子,叫大河,也是個能人,先是自己偷偷做生意,一小二大,人家去了縣城靠路邊買了一塊將近二畝地的地皮,後麵是溝,人家利用地形,前麵蓋的門麵開商店,後麵搭上大棚,開了澡堂子。
老五老六是閨女,老七就是江河,在他下麵的幺女老八,讀的書多,考上了中專,畢業後,當了教師。
三個兒子,就數江河是個沒用的,每天就守在老兩口的身邊。
莊子裡也給他蓋了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