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撒好肥料,就把口袋卷吧卷吧塞入一個口袋裡。
她把剩餘的肥料背在肩上,就往家走。
她要回家拉麥種回來,一次性把麥種全拉來。
一畝地按四十斤麥種撒,就得四百三十二斤。
回到家後。
家裡已經吃過飯了。
金德順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吳水秀坐在新房子門旁,嘴裡罵罵咧咧的。
逮眼看到大丫回來,立馬就閉上了嘴,把頭埋在膝蓋上。
老周氏在刷碗刷鍋。
三小隻躲在屋裡沒有出來。
大丫一看,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她此刻無心去問。
她把板車拉過來,進東廂,把裝好的四百斤麥種的口袋,都給一一抱上板車上麵,又拿來秤,從另一個口袋倒出半袋子麥種出來,用秤稱,稱出五十斤後,連秤一起放在板車上。
就又去把牛給牽過來給套上,這樣帶把力,拉起來也省點力氣。
大丫先是把板車拉到那個五畝四的大塊地的地頭。
大丫說出一聲:“籲!”
老牛就很聽話,立馬停住邁動的四蹄,回頭對大丫叫了一聲:“哞!”
大丫說:“乖!站著彆動啊?”
老牛就又“哞哞”兩聲,甩著尾巴,嘴巴開始左右咀嚼,悠閒地倒起草來。
大丫把牛繩拴在架車把上,便轉身去把架車最上麵的一百斤麥種扛在肩上,往地塊的最裡麵走,一直扛到地塊的一半的地方才停下,把口袋豎放在地裡。
複轉身回來,又抱了一口袋麥種下來。
一畝地,大丫按照四十斤麥種撒。
那五畝四分地,就得兩百一十六斤麥種。
大丫拿秤從那半袋子的麥種倒出一些麥種出來,多退少補,大丫稱出十六斤零頭出來。
另兩袋麥種,都是撿麥種的時候,已經提前稱好的重量,正好一百斤一袋子。
大丫自從練習踢打沙袋,還有在星期天的早上綁沙袋負重跑路,以及長期乾農活的緣故,臂力和氣力都顯得特彆有勁。
所以,搬重百十斤的重量還是不費勁的。
對此金德順是知道,否則,也不會讓她一個人搬上搬下的。
反正經曆了金科來挑釁,心情也有些糟糕沮喪,所以為了不影響大孫女的心情,他就裝作他疲憊的模樣!
大丫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既不挑明,也不去喊爺爺來幫忙,自己能乾動的,堅持自己完成。
大丫一籃子挎有三十多斤重量的麥鐘,也不覺得費勁。
一臂用力彎曲挎籃,一手大把大把抓著麥種,順著地邊從外往前往裡撒著麥種。
籃子裡撒完,正好從地中心的第二袋裡的麥種倒出,繼續撒。
就這樣一共撒六籃子麥種,把整個地塊均勻地撒了一遍。
即便是高低不平的土坷垃垡子地裡,大丫因長期練習跑步的緣故,一點都不受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影響,走的極快,撒的糧種也極快。
因為她的心裡也著急。
撒好麥種,大丫快步跑去二畝七分地的地塊裡,把鐵齒木耙扛來,放在五畝四分地的地頭靠邊。
她把老牛牽過來,把繩套套在木耙鐵齒上係牢。
她的雙腳就站在木耙上。
她抖了抖手裡的韁繩,吆喝著老牛,“駕!乾活了,老夥計,向前走!”
老牛發出“哞哞”兩聲,甩了甩尾巴,就用力往前拉著耕繩,帶動木耕向前走去。
大丫站在木耕上,如一個女將軍,手中的韁繩與鞭子就如女將軍手中的兵器與令旗。
鐵齒木耙把大塊的土坷垃耙碎,這樣就把麥種給埋入土壤裡麵,被掩蓋住。
大丫站在木耙上,指揮著老牛壓住被耙過的地邊向前移動,直到把地塊全部耙了兩遍才停歇。
大丫把木耙上的繩套解開,用手扣去鐵齒上纏繞的野草及豆根,把每一個鐵齒都給扣乾淨,就把木耙倒扣在板車的麥種袋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