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一口一個小舅舅喊著,嚴成羞紅了臉。
白皙的臉龐如火燒霞。
大丫給嚴成倒了半碗紅澄澄的石榴酒,然後要給小嫚倒,小嫚忙抬手製止,“我不喝酒,隻吃菜!”
大丫也不強求,就給小軍倒了半碗,然後又給自己倒了半碗。
笑著說:“我也來嘗嘗這石榴酒啥味道!”
幾人除了小嫚,都共同端起酒杯酒碗喝一個。
金誌也是個不善言辭的,大丫就反客為主,招呼眾人吃菜,還跑去灶房拿來一雙筷子給每個人夾菜。
尤其是小舅舅嚴成,他倆坐的相近,大丫看他也不夾菜,就在那乾坐著。
金德順或金德喜拿起筷子邀請眾人夾菜時,他才拿起筷子夾一些菜吃,一副十分拘束放不開的模樣。
嚴思說:“金鳳啊,你太客氣了!誰吃誰自己夾就行。
我小弟,他臉皮薄,太老實了!”
金德順:“老實好,不惹事!”
金德喜:“老實也好也不好!你不惹彆人,彆人惹你怎麼辦?
就跟金鳳樣,她沒招惹彆人吧?
那彆人不也照樣來惹她?
小成,你這樣可不行,膽子得要放大些,臉皮得要放開些!
咱不惹事,也不能怕事!
你這見人就害羞,彆人看你軟弱可欺,還不揪著你可著勁的欺負?”
嚴成一聽,端起麵前的酒碗,站起身道:“大伯說的是,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
來,我敬您一個。”
金德喜滿意一笑,說:“好!是個能聽進去話的。”
一時間話頭引起,邊吃邊喝,邊聊。
酒過三巡,大丫就忙起身說:“一會兒,大舅還得駕駛小四輪,三杯酒不到二兩,正正好!
即便沒夠量也不要喝了,你們是吃米飯還是吃貼餅子?
我去盛飯。”
大丫話落,金德喜說,“你們想吃啥?隨意,我和我二哥反正是吃米飯。”
小軍說:“我吃餅子!”
小嫚說:“我也吃餅子!”
二人說著起身就往灶房去。
大鍋裡原本有三十個餅子,此時還剩不到十個。
小軍忙一手一個,就站在鍋台邊就著大鍋裡還剩餘的雞肉豆角乾吃了起來。
儘顯少年本色,饞!
小嫚也手拿餅子,不顧淑女形象也跟著弟弟一樣吃了起來。
對此嚴英笑,“就說,就應該這樣,不要外氣!
餅子剛出鍋時最香最好吃了。
不過現在也挺好吃的,喜歡吃,就讓金鳳多貼幾回給你們吃。”
大丫笑,“哪裡是我貼的餅子好吃,分明是小嬸家的鐵鍋貼出來的餅子香!
不是有一句話講:
叫做隔鍋飯香!”
話畢一屋人都笑了起來,包括,進來端飯的嚴成!
他和小軍是一般大的年紀,都是花樣年華青春歲月。
農村的娃總趕不上城市裡的教育。
雖然蘭州是西部城市,但那也比皖北的農村強。
小軍已經讀大二了,下學期讀大三,經曆了大學的洗禮和部隊裡後曆練。
時而沉穩老成,時而活潑好動。
而嚴成還坐在高三的班級裡努力地啃著書本。
清俊的麵容上,眉峰之間顯現出一個川字紋。
這應該是在長期思考問題時捏擠出來的。
看來應該是高三的學習壓力太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