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家與金誌家住的是同一排房子。
小分看到金誌,忙喊道:“老叔,快快騎上自行車帶我去大隊診所!
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
對於他家打架的事情,金誌是知道的。
本來想去拉架,被嚴英喝止住。
出力不落好,會被說成拉偏架。
聽到小分喊他,他隻好進屋去推自家自行車,把小分載到大隊衛生室。
金科是抄小路跑去的。
不過,腿再快也沒自行車車快,正好在衛生室門口碰頭。
衛生室裡有三個成員,一老一少是兩個醫生,外加一個小護士。
老醫生姓李,小護士是老醫生的孫女,來學徒的。
年紀輕的醫生也姓金,叫金勇。也是金莊人,和小分同歲,不過他已經成婚生子。
高中畢業後,經金莊隊長也就是他的父親金德良得知每村有一個學醫名額,連忙就去大隊給自家大兒子報了名,因為他是高中文化,文化高,也有資格去學。
大隊書記同意就被保送到蚌埠衛校上了兩年,又在蚌埠淮委醫院實習了六個月回來,就被定為大隊的赤腳醫生。
一個大隊的社員,大家也都不陌生,都認識。
年輕的醫生眼力好,手利索,老醫生就讓他給孟蘭英包紮傷口。
讓孟蘭英拿開捂住被打爛的頭部。先是用剪刀熟練地剪去傷口周圍的毛發。
再用一大團止血棉球按壓住傷口,把傷口周圍的血儘數給吸收掉。
開始消毒,縫合傷口。
縫合時,還要不停地用止血棉球吸附傷口裡流出來的鮮血。
傷口縫了五針。
傷口對實,血就不怎麼流出來了。
撒上雲南白藥,就用一塊敷料蓋上,再用繃帶纏繞幾圈,然後又給她套上一個網套子,這樣就能固定住繃帶不得掉。
然後讓護士為孟蘭英做了破抗皮試。
又給她打了一針止血針,一針消炎針,又拿了一些口服的消炎藥的止血藥吃。
老醫師這邊,詢問小分哪裡不舒服?小分就指了指下體。說那裡剛剛被拽了,疼的差點要命!
老醫師拉上遮擋簾子,讓他脫掉褲子,再躺在診斷床上。
老醫師仔細為他檢查一番,發現有些紅腫,就從冷凍箱包裡拿出一個冰袋,用毛巾包上一層,放在他的下體紅腫的地方,冰敷,這樣有消腫止痛的作用。
老醫師親自為他打了針。詢問他這是和誰打架了?滿臉和手臂都是抓痕?
小分說:“是俺弟媳婦抓的!”
然後指了指孟蘭英,“你看,把我媽打的!頭都被打破了!
我那弟媳婦,彆看個子小,那是二斤半的鯉魚,巧個子!打架就是厲害!”
老醫師看了孟蘭英一眼,說道:“你這弟媳婦兒還怪口呢!
婆婆大伯子都被她打傷了!”
小分尷尬的發出笑聲,卻引發下體傳出的疼痛。
包好弄好,醫生又為娘倆個各開了三瓶鹽水掛上,這樣可以加快消炎。
金誌見沒他什麼事,就回家了。
金科就在孟蘭英床前守著。
金科家不管瓦工午飯。
嚴思思量若是回去,來回二十多裡路,就耽誤時間,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決定晌午飯就在嚴英家做飯吃。
他們自帶米糧,每天從大丫家買十斤豆芽,十斤豆腐,再燒一個大白菜湯就行了。
本來金誌也想跟著乾活的。被金德喜給阻攔了,不讓去。
不想跟他家打交道。
嚴思不同,人家金科專門去他家找了兩趟,又是酒又是煙的,有活乾難道還往外推嗎?
於是就接下了。
嚴成,自去年被預選下來後,也沒去複讀。
嚴父就給他也買了一台拉貨的小四輪。
他每天都有活乾,拉磚,拉沙子,拉水泥,拉石子。也幫人拉糧食,樹木房梁棒什麼的,有活就乾。
就連小分家用的沙子水泥石灰,都是他給送來的。
一身石磨藍的牛仔裝,頭戴深咖色的牛仔帽,襯托他的皮膚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