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的慘叫聲,引來金科與孟蘭英。
傍晚的時候金初與李金芝回來了,這一趟兩人在李金芝的娘家住了將近四十天。
得知新房已經蓋好,二人不死心就又跑了回來,準備搬進去住呢!
剛剛金科正在教訓金初,給他兩口子上上政治課。
而二人是左耳進右耳出,隨你怎麼講,人家就來個不作聲。
冷不丁聽到小分發出慘絕人寰的求救聲音,都嚇得一跳,就都趕忙奔出家門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來。
金科跑的時候隨手從條幾台上把手電筒拿在手中。
光束下,幾人看到躺在地上如蝦米一般的小分,而大丫看到幾人來,也沒有停手對小分的拳打腳踢!
金科見狀那是目眥儘裂,大喝一聲:“給我住手!”
大步上前,情急之下,欲要把手中一尺來長的手電筒砸向大丫,大丫如泥鰍一般閃身躲過。
孟蘭英趕緊上前,抱住小分,詢問他的傷情。
金科把手電光照在小分身上,隻見他渾身都是土,頭臉腫的如豬頭,嘴角滲血。
金科把小分拉拽起來,問道:“兒子,能站起來嗎?”
小分說:“爸,我疼!我渾身上下都疼!”
孟蘭英一聽,立馬發出淒慘的哀嚎聲,“哎呦呦!我的兒呀,你的腿,是不是被這個狠心的野種給打斷了?”
還未待小分回答,孟蘭英轉頭看向大丫怒斥;
“你這個小騷婊子,小娼婦,千人騎萬人枕的小浪貨。他不就是睡一下你爸你媽的床嗎?
又沒與你有深仇大恨,你何至於竟對我兒下狠手?
等金雲那個逼丫頭回來,我到底要問問她,教你的三拳兩腳沒對負彆人,偏偏對負我家分兒啊?
今天若不把你們娘幾個趕出金莊,明個兒你就敢來我們家鍋台拉死拉尿!”
說著就對金初喝令:“去,回屋把鍬鍁都給我扛出來,給我把這個小騷蹄子打一頓!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孟蘭英罵大丫的同時,大丫也與她同罵:“你是個老婊子,你是個老浪貨,一把年紀了還撒嬌,賤的生怕沒人要……”
這邊孟蘭英尖銳的吵吵嚷嚷聲引來附近居住的村民。
金初對孟蘭英的差遣不動,而是對他娘說:“你讓我打,我就打呀?打出事來你負責?”
孟蘭英氣惱地吼道:“我負責!
你個小死孩子,真是長了本事哈?竟然和我講起了條件啦?”
她不說條件還好,一說條件,小初立馬提出:“不講條件,難不成你讓我白出力?哪有這等好事?”
孟蘭英氣的恨不得脫鞋底打小兒子。
大丫見孟蘭英沒時間罵她,於是她也就住了嘴,雙手環胸,等著孟蘭英能支出什麼招術來?
這時金梅金旺也聽到吵罵聲,從自家跑了過來,姐弟二人手裡都掂著木棍與扁擔,站在陰影裡,等候司機而動。
金初說:“若要我打她也行,就把那三間新瓦屋給我們!”
依偎在金科肩膀上的小分立馬不乾了。
“媽,不行!那是給我結婚用的!
東為上,為長,難道你讓我住在下首房子裡嗎?”
孟蘭英為難,“住在哪裡不行?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道道三子?
何況你現在一時半會也沒人給你說親?”
小分說:“那還不好辦?就讓大丫給我做媳婦兒,她打我的事情也就算了,這樣也不用為難初子了,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從樹木下的黑影中傳出。
金科把手電光照了過去,發現是金梅和金旺姐弟倆!
本想出言嗬斥,但又忍住了。
“怎麼不行?我看行!你們又不是真正的金家孩子!”
金梅說:“不管我們姓不姓金,都不行!
我看好了,這事就是你們一家子老早商量好的,趁著給我爺燒百天,故意多喝我家酒,把自己給灌罪,躺在我媽床上賴著不走,出此下三爛的手段,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