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伸手接過十塊錢,遞給了母親。
笑著說“你這丫頭,講這麼頂真乾嗎?
我雖然比不上李老板和彪哥財大氣粗,但對待朋友,我也是真心實意的。”
大丫笑“看得出來,吳斌哥是個實在人。”
吳斌說,“我這裡有一窩小豬仔還沒被閹割,過兩日,我就去請獸醫過來,我會給你選一頭體型好的留著。”
大丫“謝謝,我吳哥。你咋自己沒學這閹割術呢?
這樣不省事嗎?”
吳斌擺手道,“我不行,見血就暈!是不是很甩料?”
大丫“那你又不是好意的!可以讓你家嫂子學啊?”
吳斌笑“俺家的你嫂子更膽小,彆說汾豬了,她連隻雞都不敢殺!
這天太冷,她帶著孩子隻怕還在被窩裡沒起來呢?”
大丫一聽“說,你看,我這來的匆忙,也沒給孩子買一些吃食,這太不好意了!”
吳斌擺手,“你心思真多!我家孩子還小,才九個多月,買了也不能吃,想買,明年過了春再買,到時候乾手乾腳的,差不多能跑路,還能貓出一聲姑姑呢,哈哈哈!”
吳斌說著,開心大笑起來。
大丫牽著豬走出了大棚,吳斌也跟著走了出來。
吳父吳母趕緊把塑料棚給擋好。
大丫說“你們這堵這麼實,也不留通風口嗎?”
吳父說“留了,在豬圈的山牆處,留了兩個通風口,兩頭都有。”
大丫點頭,說“吳哥,這回去,你就不要送我了。
我就直接從窯灣渡口回去了。
我家小花花很乖很聽話的,天太冷,這一去一回的,就不麻煩吳哥了。”
吳斌點頭,天確實冷。步行回去,到河埜也就三裡路左右,田間的土路有枯草根,也不泥濘。更重要的是步行還不冷。
“那行!你路上慢點,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就可以直接過河過來問我!”
“好啊!”
大丫爽快的答應。
告彆吳家二老,大丫牽著黑白相間的小花母豬,一路向南,順著莊稼地邊的大路繞小路往河邊走去。
澮河,一溜十八彎。
大丫順著河堤,向東走了一段距離,來到窯灣渡口。
等候船頭靠岸。
冬日,河水淺,船到碼頭有些擱船。
因而船離岸邊有米把遠。每到這時,擺船人穿著深桶水靴跳下船來,把小船硬朝岸邊拉拉。
否則,人上不去船。
這樣一拉,船頭就高出碼頭許多。
小母豬前蹄很短,爬不上船,著急的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大丫見狀,伸手給它擼擼毛,然後雙臂插在小母豬的前腿和後腿的肚子下麵,一用力就把它給抱到了船上。
待小母豬站穩後,她自己也蹦上了船上。
她的這一舉動,幾乎驚掉了一船人的下巴。
船上人不多,連擺船的加上大丫也就六個人,另外還有一頭小母豬。
“你,你這麼有勁兒?”
一個小老頭,吃驚地問道。
他瞪大一雙蠟燭眼。
“你是吃什麼長大的?”
一個三十多歲婦人笑著問道。
“我感覺我一個男的也沒有你有力氣啊!”
一個四十多歲中年大叔舉了舉胳膊說道。
還有一個人沒說話。
擺船人隻是笑。
換人了。
下午的擺船人沒有早上那一個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