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真能乾!”
嚴母麵露微笑慈祥和善地誇讚大丫。
大丫也麵帶微笑回望這位年已六旬,皮膚白皙,衣著整潔,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苟,麵容與嚴成極其相似的老婦人。
歲月似乎對她很偏愛,除了眼角處的魚尾紋,再無其他痕跡。
大丫感歎,歲月不敗美人!
雖然經曆幾十年歲月洗禮,但芳華依舊,氣質不是俗人比擬!
想想昨日的老謝,明明長得也不醜,比嚴母還小上好幾歲,卻把自己搞得跟個瘋婆子一樣。
自己若和嚴成能成,每天麵對這樣的養眼的母子,心情應該也很美麗吧?
嚴成下車後,看她滿眼都是笑,而且非常勤快地接過大丫手裡的平口鐵鍁,小心仔細,且又快速地把營養泥小方塊秧苗給鏟離地麵。
西爪苗已經長出五六片葉子出來。小瓜苗也是。
豆角苗,黃瓜苗,移栽後,要不了多久,就都可以插架子了。
莊子裡,金德良找來幫忙的幾人也都快來了。
他們手裡依舊扛著鐵鍁,來乾活怎麼不帶工具呢
好家夥,金客又是不請自來,把自家的手扶拖拉機也給開來了,不僅他來,就連他那胖的跟石滾子一樣的媳婦也過來了。
金客的婆娘那是渾身哪裡都胖。
聽說剛一進門也沒這麼胖,隻是每生過一個孩子,身體就胖了一圈。
生過三個孩子後,體重達到一百八十斤。
不過她的身高隻有一米五六。
還不到金客的肩膀,但金客父子對她是言聽計從。
讓他爺倆朝西,他爺倆不敢朝東。
讓他們攆狗,他們不敢趕雞。
大丫對於他們兩口子不請自來幫忙自然是歡迎的。
忙迎上前打著招呼,嬸子叔叔喊著。
周如英見到嚴母自然也是熱情地打著招呼“嬸子啥時候來的啊?”
嚴母“昨個傍晚。
小英她五嬸家的孫子昨個二月二剪鴨尾,英子去出禮。
回來時非讓我來過幾天。
她騎車又不行。
就等著小成拉貨回來,就讓他把我們娘倆給送了過來。”
周如英笑“就是,這兩日還不算太忙,天還有點冷,還沒到春耕。
嬸子是應該常走閨女。
不像我,唉!
畢竟我媽又跳了一道門塹,往來我這裡都不方便。
我那後爹前頭也有兩個閨女。”
周如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說“嬸子來走親戚,就應該在家歇著,怎的也過來幫忙啊?”
嚴母說“金誌爸和金明爸親胞兄弟,兩家本就親如一家。
不好,能在一起買機械嗎?
兩家有活都是一起乾的。
你看我這來了,人家親家哥哥都過來幫忙,我和小成又哪裡能在家安心坐著?
這叫親幫親幫。
咱們幫了忙,到時候咱英子有活,金鳳再過來幫俺家英的忙!
力氣是浮財,用去了還來!”
嚴母說完就快速地忙碌起來。
彆看她一把年紀,穿著講究,因有潔癖,乾活戴著一副白色的新線手套,乾活一點也不慢。
周如英看老太太忙著乾活,她也不好老找人家講話,畢竟自己也是來幫忙的,又不是閒聊的,於是也趕緊地乾起活來。
很快,三輛車的車廂裡擺滿了西瓜秧苗和小瓜秧苗,再無地方可放。
為了多拉秧苗,大丫把家裡能用上的都用了。
她把老屋的雙扇門板都給摘掉了。
那種老式門,摘了還能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