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滿湖裡都是百姓耕田忙碌的身影。
嚴英金誌與三丫三人忙著撒肥料。
大丫一人隻管開著手扶拖拉機犁地。
為了防止金誌嘰咕,大丫都是公平公正地,你家一塊,我家一塊地的犁地。
讓金誌犁地,在同樣的時間裡,大丫能犁兩畝地,而金誌隻能犁一畝地。
不僅是他走的慢,而且到地頭拐彎的時候,他會刹手刹,掛小檔,拐好彎之後又重新掛了個快檔,如此重複,一副小心翼翼的架勢,生怕手扶拖拉機飛出他的雙掌心。
而大丫則不同,紮下犁頭後,隻管虛扶著掌著把跟在後麵跑就行,待到地頭拐彎紮犁,無須變檔,隻要把犁頭給抬起,再用力紮下,犁尖入進泥土裡就行。
每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不帶一點拖泥帶水的。
大丫家,二畝七種豆子,中間稀稀朗朗套種一些芝麻。一畝三繼續栽紅薯,紅薯藤到時候可以割來喂豬,園子裡有紅薯藤的育苗。
還有爺爺當初在北塘溝開荒地也栽了兩趟埂的紅薯藤。
五畝四分地自然是種玉米。
大丫從早到晚整整犁了一天的地。
兩家二十四畝地。
不過兩家的稻田地是最後犁的,不用撒肥料,因為等到放水耙地的時候,再撒,那樣肥料的力度不會流失。
要說不累人,那是假的,她再能乾,又不是鐵人,隻不過是一個還沒到十八周歲的小姑娘。
翌日天明,大丫早起就把園子裡的紅薯秧苗給全部剪了,顧不得吃早飯,就把秧苗裝入糞箕子裡,與三丫一起,來到那一畝三分的地裡,用了一個早上,把紅薯秧苗給栽好,再回到家後,匆匆吃了點飯,又去那五畝四分地,點種玉米。
大丫把玉米種子倒入用舊褲子裁剪縫製的小布包裡,背在身上,她右手戴著一隻手套,用食指和中指在起壟的趟埂子中間,掏開一個小坑,丟入兩粒玉米種子,再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把土給埋上,接著再間隔二十五公分的距離,做同樣的動作。
一個上午,大丫除了去添加種子時,站起身來,其他時間幾乎沒有直起腰,就這樣一趟埂一趟埂,往前點種玉米,當地土語叫大粟粟。
三丫的耐力,自然是比不上自家大姐的,一個上午,她也想象大姐一樣,不抬頭,不直腰,就這麼一悶頭的往前點種,可是她的腰,她的胯部肌肉,實在是疼痛的難受。
大丫看她實在難受,午後就讓三丫去大棚地薅草。
雨後的小草一窩風兒順著地皮底下往外冒,若是不拔了,要不了十天,整個大棚地就成了草原。
那草兒可比莊稼長的快!
下午放學的早,雙胞胎與金旺都搬個小板凳,排排坐著向前薅草。
功夫不怕有心人,鐵杵也能磨成針!
大丫用了一天零一早上,把那五畝四分地的玉米給點種好。
然後就是全力以赴去治理大棚地的草。
待整個莊子裡都把莊稼安置下地,就是抽水放水栽稻的環節′。
隊長金德良以每畝地先交五塊錢,用來保養柴油機和買柴油。
不夠的話,他還會再到每戶索要。
大丫爽快地拿出九塊錢。
因為錢不多,每家每戶,十塊八塊的還是能夠拿的出來。
起了錢,隊長金德良就組織人手修渠補補洞,臥柴油機,下管子。
清晨,那水就歡快地從北塘溝給抽出來順著渠道往戶家地裡放水。
柴油機抽了一天一夜,把小渠兩邊的稻田都放滿了水才停歇。
大丫顧不得看護一夜小渠的疲憊,就回家把肥料搬到三輪車裡給拉到稻田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