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討了個沒趣,摸著鼻子走了。
很快,大丫家的稻田地肥料撒好了。
大丫就騎上三輪摩托車回家,把手扶拖拉機的防滑輪及懸空椅及升降器和配套的鐵耙給拉來。
大丫來到金誌家地頭,把手扶拖拉機頭給摘下來,用扳手把機頭下麵的皮軲轆給卸下,換上防滑輪,裝上懸空椅,安裝升降杆,掛上不足兩米長的小鐵耙。
嚴成不發一語,與她配合默契把一切安裝好。
他說“鳳,我來耙地吧?你去歇會兒。”
大丫“不,還是我來耙地,你去幫小叔撒下肥料,待會兒耙他家地,再換你去開。”
大丫說完坐上懸空椅,把手扶拖拉機緩慢開入水田裡,腳踩在升降起縱杆上,開始耙地。
大丫做事喜歡雷厲風行,不喜慢悠悠的。
跑直線時,她調了五檔待到地頭時,她帶動了手刹,拐彎時,她會稍微緩慢,操作起縱趕把懸空椅後麵的鐵耙抬起,爭取把拐角的地也給耙透,這樣栽起稻來,手指輕輕一點,稻秧苗的根就會點入泥裡。
稻田裡的水為防滑輪不停地向前轉動,帶動一圈一圈水花不停地向前湧動,似海浪翻湧。
大丫就如縱馬將軍,英姿颯爽馳騁疆場。
大丫把水田地整整耙了三遍,才把手扶拖拉機給開上了地頭。
大丫操作起重杆把懸空椅後麵的鐵耙給抬了起來,緩慢前行,一直開到金誌家的地頭。
此時金誌也才剛剛撒好肥料。
而嚴成卻沒有聽大丫的話去幫金誌撒肥料,而是啟動了三輪摩托車去大棚地,去運稻秧子。
他現在不想避嫌,既然認定鳳兒為相伴一生的人,他又何須避嫌?
大丫問金誌“小叔要不要試一試?待會小嬸來,看到你在水田裡帥氣地耙地,她一定會誇讚你!”
金誌抓抓頭發,又揉了揉耳朵,有些遲疑地說“我看你在水田裡開的那麼快,隻怕我做不到啊?”
大丫鼓勵“小叔可以開慢些啊,不論做什麼事,都是熟能生巧啊。
你知道小嬸為什麼總愛埋怨你嗎?
小叔,你看看你自己,要相貌有相貌,要個頭有個頭。
雖然人將至中年,但帥氣依然不減。
不然,當年小嬸這麼漂亮的一朵鮮花也不會看上你?
如今,她時常埋怨你,你知道你缺少的是什麼嗎?”
被大丫這麼一說,金誌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自己。
他知道自己長相隨了父親,人高馬大,因為皮膚黑,顯得有些粗獷。
並沒有大丫口裡的帥氣。
金誌摸摸鼻子問道“我缺少啥?”
大丫“當然是缺少自信啊?
你總是怕你自己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不敢向前大膽嘗試,總是畏畏縮縮地後退。
你彆忘了,你可是家裡的頂梁柱?
你不能和我爸相比,對吧?
你看我能開的如此快,如此順溜,不都是膽子大,敢嘗試?敢拚搏?
我相信小叔一定能行!”
金誌“那我試試?”
大丫點頭,“嗯,我先幫你把機子開進田裡。”
待金誌掌把,坐上懸空椅,大丫又給他講解一下如何操作身後鐵耙的升起和落下。
“小叔,初始你可以用兩檔,熟練了,再換三檔調換開。一檔在水裡是沒有一點力度的,你開不走,還會噎滅了柴油機。可記住嗎?”
金誌連忙點頭,“我曉得了。”
大丫交待完金誌,就順著田埂向大棚地走去。
金誌坐在懸空椅上,腦海裡想起大丫如飛一般在水田裡來回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