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牽著小果子哭嚎咒罵著走了。
回到大汪莊子,她從莊東頭一直罵到莊西頭,如王婆罵街一般。
一邊罵,一邊揮刀砍砍砍!
然後就去了金元大隊部。
此時的大隊部,正好書記、村長都在。
老謝就把事情訴說一遍,要二人給她做主,求他們給打電話報案。
二人覺得不能光聽一麵之詞,也得去核實一下是否真有其事,才能決定報不報官。
書記與村長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都知道老謝家的小果子是個腦子缺根弦半憨不精的人。
老謝一聽二人要去莊子裡核實一下。
覺得兩人是不信任她,
就惱怒地往地上一躺,在地上打滾放賴地哀嚎,說她的日子沒法過了,孤兒寡母地受儘了欺淩……
大隊書記與村長被她鬨的一個頭兩個大。
大隊部一拉溜建蓋有二十間紅磚大瓦房。
沒拉院牆。
離大馬路不到百米。
東邊是金園。西邊是李莊。大隊部正好建在兩個莊子中間的空地上。
大隊部辦公的用了六間。
大隊診所也是六間。
還有三間機麵坊。
剩下五間是獸醫站。
老謝躺在地上一鬨騰,頓時引來很多人圍觀。
有圍觀,就有好事的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老謝沒說實情,隻是哭嚎說被人欺負地沒法過了。
書記與村長,把小果子領去診所,讓女醫生給她檢查一下身體,可有被人侵犯的痕跡?
女醫生是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婦女。
她忍著小果子身上向外散發的腥臭,給小果子檢查了,確認是被人欺淩了,具體被幾人侵犯,她也不知,畢竟她不是法醫。
出來就把實情講了。
書記與村長就耐心地詢問小果子,可是小果子一個字也不說。
抹得跟花貓一樣的小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著書記與村長的臉。
半晌來一句,“你也想上嗎?得先給我錢!”
這話弄得書記和村長都很無語。
再說那六個少年,全都是汪莊的。
他們把老謝掀翻在地,慌亂間,有人搶回衣服。
幾人都光著腚鑽進玉米地,忍著皮膚被拉的生疼,把衣服穿上。
但也有兩人沒有衣服穿,他們的衣服好巧不巧被老謝壓在身下。
幾人在玉米地商議,要對好話,統一口供,咬死口沒有睡小果子。
脫衣服是受張遲威脅利誘,說他要他們幾個去憨明子的地裡偷瓜吃。
全程隻有金老四一人乾了那事,他們隻是在邊上看著,沒有做犯法的事。
如果老謝咬死口說他們都參與了。
那他們就說,是張遲恨大丫頭不願意嫁給他,故意拉他們幾個做壞事,不是他們自願的。
若不答應,就說張遲要帶金老四揍他們。
六個少年是汪東與汪中隊的。
離小果子家住的都不遠。
六人都是輟學在家的十六七歲少年。
整日背著糞箕子不是割草,就是下溝逮魚摸蝦,順便以欺負小果子為樂趣。
大隊乾部被老謝鬨的一個頭兩個大。
二人也不勸說她了,任她在地上哭鬨打滾。就前往汪莊,去找尋六個少年的家長。
六位家長,也拒不承認!
作為村乾部,具有調解村民之間的糾紛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