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昏暗的走廊裡,燈光搖曳,氣氛有些凝重。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而且你的手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先去包紮一下。”鳳塵兮眉頭微皺,眼神中滿是關切。
他並沒有隨同眾人一起進入那扇緊閉的房間,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沈淵身上。
此刻的沈淵,身形略顯疲憊,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隱隱有血跡滲出,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沈淵微微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落寞與決然,“我沒事,不過我想清楚了,我還是離開吧,諾藍星現在應該會吃東西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心底。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姐姐,因為在他的心裡,他覺得諾藍星應該不會再讓他這麼叫了。
回想起與諾藍星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溫暖與美好,此刻都如夢幻泡影般破碎。也許離開,對彼此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正當沈淵拖著沉重的步伐,準備就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夜餳逸突然從房間裡大步走了出來,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攔住了他的去路。
夜餳逸眼神冰冷,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高聲喊道:“來人,老大有令,將沈淵押回七星獄,沒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探視。”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猶如一道冰冷的枷鎖,將沈淵的希望徹底鎖死。
鳳塵兮聽到這話,原本關切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震驚之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大不是說放他走嗎,怎麼現在反悔了呢,我再去問問。”鳳塵兮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房間裡衝去,他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老大不可能出爾反爾。
沈淵見狀,連忙伸出手將其攔了下來,他輕輕地衝鳳塵兮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決絕。
他知道,這一切或許都是命運的安排,反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鳳塵兮,仿佛在向他告彆,然後毅然決然地跟著夜餳逸走了。
夜餳逸身後的幾個手下立刻圍了上來,將沈淵緊緊地夾在中間,一步一步地朝著七星獄的方向走去。沈淵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拉長,最終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隻留下鳳塵兮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臉的擔憂與不解。
“終於將那血脈給解除了!”夜玄霜長舒了一口氣,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背後那原本象征身份的印記。
此刻,那印記已消失不見,仿佛一場噩夢終於結束。她緩緩地撫摸著那片光滑的肌膚,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這印記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她的自由,限製著她的行動,讓她在黑暗的深淵中苦苦掙紮。
而如今,它的消失,就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讓她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夜玄霜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喜悅之中,她微微閉上雙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她想象著自己擺脫了那血脈的詛咒後,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也許,她可以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去感受那溫暖的陽光,去呼吸那清新的空氣,去體驗那從未有過的美好。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喜悅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破了她的美夢。
夜玄霜猛地睜開雙眼,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警惕。她迅速地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大聲說道:“進。”
門緩緩地打開,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忠誠。他走到夜玄霜麵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首領,那蠱蟲已經進入實驗目標體內,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夜玄霜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想起了那個實驗目標,那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儘管她已經設法抹去了他記憶中關於諾藍星的痕跡,將那個位置替代成自己,但他的心似乎依然不受控製地愛上了諾藍星,依然會在關鍵時刻偏向她。這讓夜玄霜感到既憤怒。
“看來就算失去了她記憶的痕跡,他的心還是會愛上她,還是會偏向她。”夜玄霜自言自語地說,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不甘。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他無法被自己掌控,那她也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夜玄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男子,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可以進行下一步實驗了。”她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
男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再次恭敬地說道:“是,首領。我這就去安排。”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夜玄霜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望向窗外,思緒卻早已飄遠。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這下一步計劃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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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她必須要狠下心來,不惜一切代價,她要向那些人複仇。
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夜玄霜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聲音沉重而有力,仿佛在提醒著她,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必須要全力以赴。
而那即將開始的下一步計劃,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懸在她和實驗目標的頭頂,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當沈淵拖著那仿佛被重山壓垮、灌滿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艱難地跟著夜餳逸來到七星獄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如同風中殘燭,搖曳不定,隨時都可能熄滅。
夜餳逸如一陣疾風般匆匆離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不見。
此刻的沈淵,仿佛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在夜餳逸離開的那一刻,失去了最後的支撐力量。
他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抽離。
雙腿一軟,他再也無法站立,整個人直直地朝著地麵栽倒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緊接著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昏迷之中。
沈淵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著鮮血,將他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紅。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艱難地拉扯著生命的絲線。
然而,沈淵並不知道,在他陷入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有一個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現。
此人一襲黑衣,在夜色的掩護下如鬼魅般輕盈地靠近沈淵。黑衣人蹲下身子,仔細地查看了沈淵身上的傷勢,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藥瓶,打開瓶塞,倒出一些散發著奇異香氣的藥膏。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抹在沈淵的傷口上,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每塗抹一處傷口,黑衣人都會輕輕地吹上一口氣,似乎這樣能減輕沈淵的痛苦。
處理完傷口後,黑衣人又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包袱,從中取出一些乾淨的布條,仔細地為沈淵包紮起來。
他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布條之間,不一會兒,沈淵身上的傷口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然後再次給沈淵喂了一顆藥丸。
做完這一切後,黑衣人站起身來,默默地看了沈淵一眼,隨後,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沈淵靜靜地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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