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薛凱琪的頭上,讓他如夢初醒。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他的幻想罷了,將涇川緊緊地抱入懷中,質問涇川,這些都不過是他腦海中的虛構場景。而實際上,懦弱的他根本沒有絲毫的資格去質問涇川。
“你發什麼愣呢?還不趕緊去休息,難道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成?”涇川一臉無語地看著呆若木雞的薛凱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無奈。
薛凱玄苦笑著,指了指涇川手中的手機,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涇川見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淡淡地說道:“手機先沒收了,免得你又隻顧著工作,不顧自己的身體。”
薛凱玄默默地轉身,緩緩地朝著房間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他心裡清楚,自己真的很希望能夠再次將涇川擁入懷中,感受那份溫暖和安慰。可是,他連質問涇川的勇氣都沒有,又怎能奢望更多呢?
涇川微微低頭,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塊精致的手表上。表盤上的指針不緊不慢地轉動著,仿佛時間對它們來說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概念。它們的每一次移動都像是在嘲笑涇川的耐心,讓他的內心愈發焦躁。
他緊緊盯著指針,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的流逝。他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薛凱琪逃跑的時間,足夠她逃離這個地方,消失得無影無蹤。
深吸一口氣,涇川試圖平複內心的不安。他緩緩打開手機通訊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瀏覽著那一串串熟悉的名字。最終,他的指尖停在了那個被他拉入黑名單的名字上。
猶豫了片刻,涇川還是按下了解除拉黑的按鈕。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對他來說卻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電話撥通的瞬間,涇川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一些。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衝破那層薄薄的皮膚。然而,對方卻像是一直在等待這個電話一樣,迅速地接通了。
“你的人跑了。”涇川的聲音冷漠而簡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仿佛這件事與他毫無關係。說完這句話,他甚至沒有給對方回應的機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涇川的手機便像被驚擾的蜂群一般瘋狂震動起來,嗡嗡聲不絕於耳。他定睛一看,屏幕上閃爍的正是剛才那通電話的號碼。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對這通回撥電話早有預料。他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然而,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有他這麼淡定,甚至在他還未開口說話之前,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猛地爆發了:“涇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人跑了,你為什麼不攔住他?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走掉,然後才慢悠悠地通知我?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啊?”
對方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手機的聽筒,直衝進涇川的耳朵裡。但涇川卻不為所動,他隻是冷笑一聲,語氣冷漠地回應道:“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我隻是按照規定履行了告知義務而已。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可不是我能控製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涇州被氣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彆以為這樣就能逃脫乾係!”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嘶啞,聽起來讓人不禁為他捏一把汗。
然而,涇川卻對涇州的叫嚷完全無動於衷。他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那頭的怒吼,然後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掛斷鍵,仿佛涇州的憤怒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就在這時,薛凱玄像隻貓一樣,躡手躡腳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生怕會引起涇川的注意。走到涇川身邊後,他才輕聲問道:“是誰啊,把你氣成這樣?”
涇川轉過頭,看著薛凱玄,原本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冷淡,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氣:“沒事,一些無關緊要的破事而已。你快去休息吧,彆為這些事情操心。”
薛凱玄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他像是鼓起了勇氣,再次說道:“要是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涇川心中微微一動,他知道薛凱玄是真心想要幫忙,但他實在不想把這些煩心事牽扯到薛凱玄身上。於是,他冷漠地回答道:“你的身體好了?還是說你現在就想遠離人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還不快去休息。”
薛凱玄被涇川的話嚇了一跳,他顯然沒有想到涇川會這麼說。他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默默地轉身回房間去了。
看著薛凱玄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涇川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結束,接下來恐怕還有更多的麻煩在等著他。
須臾之間,涇州如同一頭發狂的雄獅,怒氣衝衝地狂奔回來。他的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嘴裡發出陣陣咆哮:“涇川,你給我滾出來!”
然而,麵對涇州的怒吼,涇川卻顯得異常淡定。他不緊不慢地從房間裡踱出,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涇州的失態。那笑容仿佛在說:“你不去找你的人,跑回來對我發脾氣,有什麼用呢?”
涇州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指著涇川的鼻子大罵:“這次逃走,他肯定有了防備,再想抓他回來就難了,你為什麼不攔住他?”
涇川卻不以為意,他悠然地回答道:“你不是說過,不讓我管你的事情嗎?我可不敢違背你的命令啊。”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不屑,仿佛涇州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