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淇再度溫和的勾唇靜靜的看著即將缺氧而亡的賀玠。
突然,賀修淇側了側頭,耳尖微動。
“嘖。”賀修淇擰眉不爽,隨即恢複神色,慢慢的鬆開了桎梏在手上的人。
‘嘭咚’
“咳咳咳咳!咳咳!咳嘔!”
賀玠脫力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人劫後餘生的極速大口喘息,絲毫不敢停歇。
顫顫巍巍的看著站在麵前如沐春風的賀修淇,往日不可一世對兒子看不上眼的賀玠此刻滿眼恐懼畏怯,“怪、怪物!”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賀修淇上前一步不顧人反抗將人強行拎起扶好,滿眼溫柔擔心看著顫抖不止的賀玠,擔心的為人拍了拍身上細微的灰塵。
“爸爸,您沒事吧?您又發病了,我怎麼可能是怪物呢?我是您兒子小淇啊。”
“不,不,你是怪物,怪物!”
賀玠看著正對著自己恢複眼睛原樣的一臉擔心的賀修淇,滿眼驚恐。
“爸爸,”賀修淇難過的看著賀玠,“您的病又加重了。”
“我扶您回家休息吧。”
說著就強製拽著賀玠向外走,離開等候區。
“不!我不要!怪物!”
賀玠驚懼的語無倫次,全身抗拒。
賀修淇依舊滿臉擔心的(從表麵上看)扶著賀玠向外走,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角落的攝像監控,爾後步伐匆匆的向外走。
賀修淇兩人剛一出等候區就和牽著手身著正裝而來的子否二人對上視線。
看著迎麵而來的宛如一對璧人的賀修淇微不可察的頓了頓,而後眼底快速的滑過了一抹強烈的不甘和怨恨。
“不要,是怪物!”
耳邊賀玠混亂的話語喚回了賀修淇的思緒,賀修淇低垂眉眼遮掩情緒,手上使勁拽著賀玠往前走,“爸爸,您發病了,我們得趕快回家找到您的藥。”
表麵上可真是一副孝順兒子的擔憂模樣呢。
子否彎唇,腳上突的加快步伐越過盛清言拉著人向前走著。
“快快快,好冷啊。”
而後,在即將與賀修淇擦肩而過之際,勾唇輕笑,唇瓣輕起,宛若無聲低語隨風而動。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如何呢。”
賀修淇低垂的眉眼在瞬間抬起凝聚,手上攙扶著賀玠的力度控製不住的加大,力道之大甚至差點將賀玠的手臂彎折!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不去理會慌張痛呼的賀玠,賀修淇猛的轉身看向已經消失的二人身影。
瞳孔驟縮,漆黑霎時浮上。
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
....
“哎!”
寧檸重重的歎了口氣托腮索然無味的看著台上活力四射的女團舞。
“好無聊啊!”
“嗯嗯,認同。”周塬潤麵無表情的放下左腿翹起右腿繼續保持二郎腿的姿勢。
寧檸抬眼環視了一周,“大家看起來都沒什麼活力熱情哈。”
周塬潤無聊的換了個姿勢撐頭,“有剛剛那麼一出還能有熱情就怪了。”
“真是的!我真是服了!”寧檸沒好氣的皺眉,“人期待了這麼久的藝術節就這麼被那個神經病糟蹋了!”
“我真就服了!自己作假也就算了還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瘋!好好一場藝術節全讓攪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