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要舉辦夏狩?”慕韻挽也一臉不解,“往年不是隻舉辦一次秋狩嗎?”
自從宣錦帝病根爆發後,就極少在舉辦這種大型的狩獵,也就隻有每年立秋的時候會辦上那麼一次,這還是顧著宣錦帝的意思勉強定下的。
可今年是怎麼回事?竟然生生將秋狩提前了?
時祀宴頭也不抬的給自家夫人夾菜伺候,末了隨口的回一句,“瑾玉你說。”
然後就一臉勤快的開始給慕韻挽挑魚刺。
被叫到的時瑾玉指尖一頓,隨後如常的繼續手上的動作,“春行國派人來說,想與夏連簽訂為期十年的停戰條約,為表誠意派來了春行的五皇子和十公主隨行。”
“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停戰休息,可據說人已經踏上了前來夏連的路途,聖上考慮了一番,就將秋狩改為夏狩,權當招待那春行國。”
時瑾玉溫聲說著,將盛好的魚湯放至子否的手邊,收獲了一個自家小妹乖巧的笑。
子否拿起小碗輕抿了口魚湯,隨後又秉著兩碗水端平的態度吃了時瑾年夾來的菜。
頓時小公子就開心了起來。
“招待至於提前秋狩?”慕韻挽揚眉,“行了,一個兩個的,朝堂上的那一套還給我拿到家裡來說了。”
時瑾玉彎唇一笑,“就知道瞞不過娘,那春行嘴上說的是停戰,可悄摸來京城的人,可不止那兩個皇子,據說春行私底下培養了不少武將奇才,這次也一起跟著來了夏連。”
子否笑著摸了摸笑的眼睛彎彎的時瑾年,“說著停戰,卻帶著一堆人悄摸的來了夏連,看似求和實則卻是來找茬的。”
“也怪不得聖上會將秋狩提前了。”
時瑾年皺了皺眉,“那豈不是否否要和東宮的那位見麵了?”
時瑾玉眸色一閃,正想說什麼,就被對麵的慕韻挽打斷了。
隻見慕韻挽一個伸手,毫不客氣的擰了把時祀宴,“都怪你個二愣子!人家都是坑對手坑敵人,你倒好,坑上自己親閨女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將這事解決了!你就給我滾去睡書房!”
時祀宴疼的麵色扭曲,卻又不敢反駁一句,隻能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的默默忍受著。
見此,時瑾玉眸色閃過一抹笑意,也不再說些什麼,專心的照顧起了子否。
.....
“嗬,這春行還真有意思,嘴上一套背裡一套。難怪得了個厚臉皮的稱呼。”
丞相府內,顧雲澤沒骨頭似的癱在軟椅上,搖著折扇。
“我看什麼求和是假,來撒潑才是真的。”
顧雲澤搖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秦朗。
站在一旁安分守己不發一言的秦朗忍了忍,沒忍住,麵無表情的往旁邊移了移。
您有點太沒邊界感了。
“哎嘿。”顧雲澤眸子一眯,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後坐起身看向批閱奏折的司溫衿。
神色懶散無聊,單手托腮,“阿衿你什麼結束啊?這也太無聊了吧。”
“早知道我就自己出去找樂子了。”
“樂子?”
懶散清雋的動聽嗓音響起,埋頭苦乾的司溫衿抬起頭,眼含恥笑的掃了眼百般無聊的顧雲澤。
“我記得,你好像還欠了一日的功課吧?”
顧雲澤一僵。
“既然那麼無聊,剛好,我現在有時間,白一,再拿一套紙筆來。”
顧雲澤雙眼一瞪,看著聽話拿來紙筆的白一,頓時雙手搖的和破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無聊!我一點都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