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滿堂靜寂。
隻有顧錦安一臉自得的笑了。
見此季老太傅趕忙出口轉移話題緩和氣氛,“說到夏狩,臣可是相當期待啊,正好,到時也可讓兩頭猛獸在獵場比鬥一番,也算是全了春行的美意。”
使者回神急忙舉杯應和,“是是是,臣等也是相當期待啊!早就聽聞夏連武將奇才不計其數,想必到時場麵一定壯觀啊!”
隻不過臉上笑嘻嘻的,心底忍不住罵罵咧咧汗顏不止。
該死的,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沒有告訴他們,還說什麼同盟!
不行,回去之後,一定要稟告陛下,絕不能無腦相信!
“啊,對對對!臣也很期待啊!”
“太傅這個主意不錯,臣早就想見見陛下那頭猛獸的威姿!”
隨著兩人領頭,餘下的眾人也紛紛開始應和轉移話題,絕口不提方才發生的一切。
笑死,這是能說的嗎?沒看到瑞王府那一個個都恨不得殺人了。
現在哪怕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啊!
沒聽見沒聽見!他們什麼都沒聽見,剛剛風太大了!
隨著眾人開口調和,氣氛逐漸平緩了起來,隻餘瑞王府一家麵色冷沉,氣氛沉重。
見狀,季老太傅不由得抬起手借著酒杯遮擋嘴角,聲音底淺,“收起臉上的表情,在不滿這時也得忍下,小心有異心者。”
“太傅臣敬您一杯!家中小子平日在學院有勞您多照顧了!”
“哪裡哪裡,教書育人是老夫的職責。”季老太傅笑著舉著酒杯隔空碰了碰,隨後一飲而儘。
“那位還未下旨,一切還有迂回的地步,此刻咱們是臣子。”
時祀宴閉了閉眼,放在腿上緊緊攥住的手青筋暴起,身旁慕韻挽一臉擔憂的伸手覆上。
時祀宴手心翻轉,將慕韻挽的手握進掌中,隨後睜眼,聲音平淡冷澀,“彆擔心,我一定不會讓否否嫁給那麼個廢物的。”
慕韻挽搖了搖頭,“我不擔心,我相信你。”
說著慕韻挽抬頭將視線落在那高位上垂頭看不清神色的宣錦帝身上,聲音冰冷刺骨,“我的女兒絕不可能被彆人的一句話規定一生,哪怕是這個國家的天子也不行。”
身後時瑾玉眸光一閃,母妃的意思是.....
心中有了所想,時瑾玉斂起神色,溫柔的摸了摸子否的頭,“彆擔心,哥哥絕不會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
“大哥,母妃的意思是.....”
時瑾年冷著臉,湊上前,看上去小公子大概是整個瑞王府最正常的人了,當然,前提是忽略小公子手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匕首。
“回府後。”
時瑾玉搖了搖頭,落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不再言語。
而這整件事情的主角,子否,倒是一臉鎮定,看上去絲毫不在乎剛剛發生的一切,甚至還一臉無奈的伸手拿過小家夥手中的匕首,輕輕的拍了下時瑾年的手。
“小孩子家家的,亂拿什麼,回去再給你。”
時瑾年抿唇一臉不服氣,卻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隻是伸手拉住子否的衣袖,低頭輕聲道,“阿姐,不去。”
可沒想到子否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這個上麵,而是雙眼亮晶晶的看向時瑾年,“阿瑾叫我什麼?”
天啦嚕,她家死強死強的小玉團竟然願意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