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靜無聲的內閣中,一聲輕響漫起。
子否長睫顫動,雙眸朦朧的張開,起身,抬手按了按漲漲的額角,神色恍惚。
好困.....
“郡主?”
“您醒了?”
輕聲低語的嗓音自床幔外傳來。
子否閉了閉眼,晃了晃頭昏腦脹的大腦,出聲詢問,“圓圓,現在何時了?”
“回郡主,已經酉時了。”
圓圓上前,伸手弄起床幔。
“酉時?”子否詫異,“我竟睡了這麼久嗎?”
“司溫衿呢?”
子否起身下床,接過圓圓遞來的外衫隨意的披在身上。
“丞相大人在您睡後待了許久才離開的。”
圓圓跟在子否的身後走到桌邊,伸手拿起茶壺倒了杯水,雙手穩穩的捧著遞給子否。
“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子否接過,輕抿一口,便放到了一旁。
“嗯?丞相大人有哪裡奇怪嗎?奴婢覺得沒什麼變化啊?”
圓圓歪歪頭,察覺到腳邊異樣,低頭查看。
“呀,福福,你也睡醒了啊!”
圓圓俯身抱起懶洋洋走到腳邊的福福,伸手輕輕的rua了rua小家夥的小腦袋,就將眯著眼打哈欠的小家夥放到了子否的懷裡。
“您先和福福玩著,奴婢去命人傳膳。”
說完,小丫頭就快速的俯了俯身,隨後轉身就走。
“哎?”子否抱住一臉懵懵的福福,看著圓圓快速走動的背影,略微高聲出口,“讓廚房少做一些。”
“知道了。”
“喵?”
福福抖抖耳朵,圓乎乎的大眼睛清晰的倒映著子否的神情。
聽見聲音,子否垂眸柔和笑著,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小家夥的耳尖,聲音呢喃。
“你說,他到底怎麼了?”
“喵嗚?”
福福不解,福福歪了歪頭,福福眯起眼,舒服的享受著麻麻的撫摸。
子否笑了笑,掩去思索。
月上枝頭,晚風微拂。
也應證了那句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
“嗖!”
皎潔的月光下,清晰的照亮了夏連的每一寸土地。
磚瓦院落間,一道黑影,快速的行走在夜間。
經過一場拐角,黑影閃身落下,警惕的側眸掃視四周,確保安全後,這才抬腳慢慢的走進小巷中。
最終在一處破敗的屋舍前停了下來。
“叩。”
“叩。”
“叩、叩、叩、叩。”
看似雜亂無序的敲擊,卻好像隱藏著什麼訊息。
黑影放下手,垂眸安靜的等候著。
不多時,一聲輕響。
破舊的屋門被從裡打開。
一個被黑袍裹滿全身看不清麵貌的人出現,黑袍人微抬頭,一道難聽嘶啞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
黑影:“今夜好月色,應當對酒暢飲。”
黑袍:“酒豈不是無趣,可有下酒菜?”
“自然。”
黑袍輕笑出聲,“進來吧。”
黑影搖搖頭,“賣家有令,不可多待,望閣下早日送上酒。”
說著微微上前,將腰間掛著的錢袋子取下,遞給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