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成野森又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柏遠立刻將話題扯開。
“不過她好像不太那麼容易接近,反正我看不少人都有賊心沒賊膽,算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人家。”
猛地拉踩了一通潛在的競爭對手後,柏遠又開始捧起了自己哥們兒。
“不像阿森你,光憑你這張臉,就可以甩開那些家夥十條街。”
“我早就已經做好前期鋪墊了,剛我不是一直在台上嗎?”
說著他往舞台上,沉迷打碟的鴉元一指。
“那個人叫鴉元,聽名字就知道,他是鴉隱的弟弟。”
“親的,從同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
說著他猛地站起身:“你等我一會兒,一定給你打聽得明明白白的。”
成野森本想把人叫住,讓他不要出去發瘋,臉都丟儘了。
他若是想要哪個女人,又哪裡用得著如此費勁?
隻要坐在這兒,就有無數女孩子前仆後繼想要撲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人……難道沒看見他在這裡嗎?
又或者晚到了?
不對,明明她的弟弟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兩姐弟還分開走。
遲疑間,他便也默許了柏遠的行為。
儘管他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暗示:
他沒有彆的意思,也並不期待能從柏遠口中聽到更多的關於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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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眼看著柏遠現在情緒高漲,不好掃對方的興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
柏遠太懂得察言觀色了,不阻止,不反駁,那就是默許他去。
於是他興衝衝地抬腿便往外走:“尚陽都跟我說了,那個鴉元可特彆崇拜阿森你。”
成野森眯了眯眼,有那麼一瞬間,一束燈光打到了對麵二樓的回廊上。
他似乎瞧見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背上還背著一對……翅膀?
燈光一晃而過,原本晃過的那片區域再度回歸黑暗。
成野森謔地站起身,哪裡還顧得上自己之前在心裡的默默想的一通獨角戲。
他決定立刻上去,抓住那個女人,問清楚。
什麼叫做“明明是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這種話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到他的身上。
她必須給他一個說法。
這邊兒本就往外後退的柏遠,眼看成野森突然站了起來。
反應這麼大,還以為對方後悔了,不準自己去問。
於是他連連往後挪:“放心吧,咱們直接從內部切入——”
“嘩啦——”
剛好是一節音樂的轉換點,玻璃碎落在地的清脆響動,瞬間嚇得柏遠一個激靈。
“對、對不起。”
“我馬上把這兒處理乾淨。”
隨春生隻覺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明明她在前半場隻需要負責,從後廚將源源不斷的食物和酒水,傳遞到大廳門外。
自然會有彆人的應侍生,將東西送進去。
到了後半場,再進入廳裡,把桌台上的那些垃圾清理乾淨就行。
雖然前麵會累一些,但後麵就基本沒什麼活兒了。
哪曉得,剛交班進來不到十分,就出了紕漏。
儘管是對方不長眼睛,走路不看路就算了,還倒著往外走,直接撞上了她。
可客人又怎麼會有錯呢?
錯的隻能是他們這些應侍生不夠機靈,躲避的動作不夠快,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
隨春生將腦袋埋得低低的。
她飛速地將飛濺到地麵上的一塊塊玻璃碎片拾起,放到托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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